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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很有力,一下一下。
方璃自始至終低著頭,沒注意到男人微睜開眼,望著她,眼神複雜深邃。
最後是褲子……她趴到他的小腿邊,解開釦子和拉鏈,褪到腳跟。
方璃是極愛乾淨的人,做完這些還是不滿意。
她從衛生間拿來兩塊溫熱的毛巾,一塊擦了擦他的臉,一塊從他脖頸位置慢慢往下。男人面板黝黑,因為過去常做體力活,乾硬且粗糙,只剩下淺粉色的傷疤,毛巾撫摸過他結實的胸膛,慢慢擦去上面的汗水。
方璃也很困,身體沉重,但做這些時十分小心,輕柔,緩慢。
擦到小腹時,手腕被人握住了。
方璃心口一顫,抬眼望去。
床頭的玻璃檯燈亮著柔和的光,把他英挺的臉鍍了一層金邊,他眯著狹長眼眸,定定看向她,瞳仁極黑,暗光懾人。
方璃被看得渾身發麻,攥住毛巾,側過臉,喃喃自語:「你不是醉了麼。」
腰間被一隻鐵臂環住,不容置疑地把她拉到他胸口。
方璃覆在他身上,下意識掙扎,後背卻被扣緊。她只能看見他的下巴,神經緊繃。
「為什麼想離婚?」聲音帶有醉意,低迷沙啞。
方璃沒答,她穿得還是那件單薄睡衣,這麼一折騰,針織衫褪去大半,肌膚與他緊密相貼,仍是過去的熟悉觸感,心尖像被小蟲子吞噬,癢癢的。
他摸著她的頭髮,低聲說:「想拋下我,跟你那個教授去俄羅斯,是嗎?」
「不是!」
她下意識反駁,周進頭低了低,目光撞上,鋒利逼人,似能看穿她的一切。方璃忽然在那個眼神中無所遁形。
「我對許教授沒有那些的。」下意識解釋。
他點頭,淡淡地:「那天你在電話裡說做錯一件事,什麼你的學姐,就是這事麼。」
「……嗯。」方璃低道。
周進望著她,眼睛仿若一片汪洋大海,靜默深沉。
「對不起。」
她似沉浸在那片海中,一時間「離婚」「流產」都忘記了,喉嚨不自覺發出聲,小小的聲音,解釋起那天的情況,「其實,是那天學姐把約出來……」
現在回憶起,還是心痛。
「……我也不知道的,後來醒過來,就是在教授家裡。」
「對不起,是我錯了。」
聲音發抖著認錯。
她剛一說完,腰間被人抱緊。
方璃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被周進扣住手腕,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周進呼吸發沉,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
方璃一抖,咬緊下唇,偏過頭,心裡混亂。臉頰被他托起,轉了回來,濃重的酒意襲來,男人乾燥的嘴唇貼近,落在她的額頭,剋制不住一般,慢慢往下,吻上她的嘴唇。
她只要稍微溫柔一點,放低一點身段,他就不可自抑地想原諒她,憐愛她。
聽她提及被學姐摔畫的時候,更是心疼到極點。
明明上一秒還被她氣得嘔血,下一秒就愈發想對她好。
她真是他的剋星。
他無奈又苦澀地想。
周進柔軟的舌頭抵在她的唇縫,慢慢掃著,方璃被親得頭昏,眼神透了點迷惘,一隻手攥緊床單,又放開,再揪住,再放開。
那些現實的問題徘徊在她腦海,一時想說,一時又說不出口。她能察覺到哥的傷痛,也能察覺到他帶有一點卑微的忍耐。
她很心疼。
他重視這段婚姻,重視和她的感情——遠比她重視得多的多,所以,不想再跟她鬧下去。
離婚二字很傷人,越吵也越傷人,她既然認真地解釋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