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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打手語。」許宋秋解釋:「就這樣聊了幾句。」
周進看了一眼,吳小俊寫的還挺多。看來談了有一會,他微愣,沒想到這個老師還挺有耐心。
「許教授,是吧?」周進回憶方璃對他的稱呼。
許宋秋謙和一笑,「您也可以叫我名字。」
周進問:「您是怎麼找到這的?」
「前兩天送錦旗到你們公司,看到你的住址,本來想親自拜訪一趟的,但那天突然有急事。」
許宋秋萬分歉意道:「實在是抱歉,周先生別介意。」
「沒事。」周進說。
他對這些形式其實都不在意。
「那就好。」
許宋秋倚著椅背,十指交叉搭在腿間,自然而平和。
他比周進大十歲左右,但他看上去很年輕,同方建程那種靠衣飾健身維持的年輕不同,他是心態上的一種年輕,整個人看上去就很舒服隨和。
兩人其實並無話講。周進低咳一聲,拿出煙盒,「介意嗎?」
許宋秋搖頭,「請便。」
周進掏出一根,銜在嘴裡,點上火。他緩緩地抽了一口,灰白的煙霧讓他微微眯起眼睛。
「許教授。」他把煙夾在指間,問:「是還有別的事情嗎?」
許宋秋清了清嗓子,「我聽說,周先生現在是臨時工?」
「是。」
「周先生有考慮換個工作嗎?」
周進一頓,似沒聽清,「您說什麼?」
「有考慮換個工作嗎?」許宋秋說。
許宋秋極不喜歡虧欠別人。
這人救過他的性命,他不是個不知恩圖報的人。錦旗和禮品都是虛的,他也曾落魄貧寒過,清楚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最需要什麼。
周進沒說話,伸手彈了彈菸灰。
他能換什麼工作。
「我剛才和你弟弟聊了一會,也聽了你的一些情況。」許宋秋拿起桌上的紙,「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上面是吳小俊寫的一些關於他哥哥的情況。
其實這些,他在前幾日就搞得挺清楚了,剛才也問了他弟弟。
「我聽你弟弟說,你以前在渡輪公司做的?」
「是做過。」
「還是二副?」
周進一頓,語氣淡淡:「您瞭解得還挺多。」
許宋秋仔細打量他。
他好像有點明白自己的學生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了。
只能說,看過資料後,這個男人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他原以為只是個底層混子,沒想到過去還挺優異上進的——除了那枚汙點。
他回想著問先前單位要來的資料。
陸戰隊的出身,轉業後去當時最好的渡輪公司,透過軍轉海、船員六小證等一系列考核,熬過幾年資歷,升了二副二管輪。
他不太瞭解這些,但覺得對於一個沒背景的年輕人來說,應該很不錯了。
許宋秋並不難猜測,如果中間沒有那麼多變故,航海資歷再熬個兩三年,現在很可能是大副了,甚至船長。
很可惜。
「前幾年我去歐洲採風,在一艘郵輪上住了幾個月,同那時的大副十分交好。聽說他們公司現在有意針對國內旅客多開展幾道航線,正是缺人的時候,你意向如何?」
見男人一時沒說話,許宋秋的目光落在桌上他剛拿回來的精美禮盒和手袋上。
他眼角忽而一動,閃過細微亮光。
——多像啊。
和多年前的自己。
沒什麼錢,卻想給那個花朵一樣的姑娘好的生活。
「周先生救過我,我可以為您人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