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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拿你沒辦法,你這是吃定我了吧?&rdo;周鈺恆伸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口水,望著陳欺霜睡到毛茸茸的腦袋,嘆了口氣,又低聲笑了起來。
&ldo;今天就到這兒,都散了吧。&rdo;周鈺恆提筆斂鋒,搖歸算珠,遣散了手下,才收拾歸攏了機密檔案。
他望了一眼蜷縮起來的陳欺霜,伸手連人帶斗篷,抱在了懷裡。
&ldo;怎麼了?&rdo;陳欺霜一手抓著&ldo;滅影&rdo;,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掙扎著要下來。
&ldo;沒事。你睡你的。我抱你回去。&rdo;周鈺恆替他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ldo;這樣,被別人看到可不太好。&rdo;陳欺霜伸手推周鈺恆。
周鈺恆忍不住低頭將他親了一遍又一遍,直親到陳欺霜忍不住要惱了起來,才低笑著給他出餿主意:&ldo;你可以用斗篷矇住臉。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抱著的是誰了。&rdo;
陳欺霜順勢張牙舞爪地去搔周鈺恆的癢:&ldo;你是不是當我傻?&rdo;
&ldo;求饒!我錯了!哈哈。你別鬧,當心掉下來。&rdo;
周鈺恆正要將陳欺霜再往懷裡再緊一緊,卻被陳欺霜靈活得跳了下來。
&ldo;遇到巡邏的隊伍,會很尷尬的。&rdo;陳欺霜見周鈺恆一臉的失望,忙伸手去牽他的手,&ldo;我睡醒了,你陪我走一會兒吧。&rdo;
&ldo;他們又不認識我。&rdo;周鈺恆摘下臉上半面面具,按在陳欺霜的臉上,又低頭親了下陳欺霜敏感的耳垂,&ldo;不過,走走也好。要是不小心遇上誰,我就跟他們說是&l;你&r;硬要纏著&l;我&r;的‐‐讓你吃個啞巴虧。&rdo;
&ldo;你怎麼那麼……&rdo;陳欺霜用力刮著臉,取笑周鈺恆。
&ldo;嗯。大家都退了吧。我要親自送朱雀回&l;翠篁南竹&r;。&rdo;周鈺恆頗為正經地用陳欺霜的聲音應答,竟然真的跟陳欺霜的聲音一模一樣,逼真得真假難辨。
&ldo;天!你可真厲害。&rdo;陳欺霜摸了摸胳膊上齊刷刷立起來的汗毛,停在了原地,&ldo;剛才又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是我自己在說話呢。&rdo;
&ldo;我教你,改天也換你來學學我。&rdo;周鈺恆拉著陳欺霜避開教內的一處機關,走上了水榭。
湖內乾枯的荷葉隨風搖盪,雜駁紛亂的蘆葦叢中,透出巡視教眾手提的點點燈光。
陳欺霜忙抓住面具,扣回了朱雀使的臉上。
帶隊的隊長遠遠望見了朱雀使與青龍使,帶著眾人施禮後,繞過了兩人。
陳欺霜尷尬地撓了撓鼻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兩人交握著的手。
他見周鈺恆笑到打跌,於是賭氣道:&ldo;我已經隨便會一點了,要像你這樣學得逼真,太麻煩了,我不學。&rdo;
&ldo;遨遊海內,藝不壓身。只學我一人,很簡單的。&rdo;
周鈺恆拉著陳欺霜,繞著&ldo;翠篁南竹&rdo;曲折的院牆,避開院內的陣法與護院,進入了內院,跳上了二樓:&ldo;我保證,你能學會。&rdo;
陳欺霜卻腳步漸緩,再次停了下來。
他透過敞開的窗戶,望著周鈺恆院內的一棵老桃樹,露出了一些回憶的傷感:&ldo;小湘那時總慫恿白虎到你這兒來偷桃花,折枝回來後,自己卻不簪,用一瓶清水養著,送到我那兒去‐‐她知道我最喜歡你…&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