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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又繼續向外走。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再看白元奉。
&ldo;再見了，兄弟。&rdo;白元奉溫和的微笑著。
黃溯回很隨意的揮了揮手。
除夕。辭舊迎新，家家戶戶貼春聯、掛燈籠、掃庭舍，迎祖先。
鞭炮聲從清晨就開始斷斷續續的擾人清靜。
&ldo;真的要選在今天動手麼?&rdo;張至尚有些緊張的又問了一遍，他鬆了松捏得有些發麻的手掌，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水。
&ldo;對。機不可失。今天教主會獨自一人上後山祭拜他的母親……我們就在那個時候動手，逼他交出&l;天魔令&r;。……盯緊你的手下，不要讓他們胡來，我不希望造成傷亡。&rdo;
&ldo;我的意識是，其實我們可以給教主下些迷香之類的……還可以把東西偷出來。您知道的，左右護法實在有些不太好對付。&rdo;
&ldo;他有抗藥性，一般的迷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其他該搜的地方我都搜過了。東西只可能在他身上。……如果出了事情，就推到我的身上，只說是我脅迫你的。&rdo;
&ldo;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我了。&rdo;張至尚伸手摸了把出汗的鼻尖，&ldo;綁架教主，逼迫教主交出&l;天魔令&r;向武林盟乞和。這在魔教眾人眼裡無疑是叛教行為，會被別人罵作是懦夫的。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人會理解……您，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do;
&ldo;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安排好了，我們就走吧。&rdo;
&ldo;娘，我來看您了。&rdo;白元奉用手拂開墓碑上厚厚的一層積雪，露出&ldo;周君蘭之墓&rdo;五個大字，&ldo;您在那邊過得開心麼?&rdo;
&ldo;……我過得挺好的。本來是想把喜歡的人帶來給您看看的，但是，他來不了了。您看，我又食言了。&rdo;
&ldo;……小回這次也沒能來。我猜他可能不會來了。一會兒我會替他給黃叔叔黃阿姨也燒些紙錢。&rdo;
&ldo;……娘，我親手送走了父親，間接害死了心愛之人，現在很可能要對自己的兄弟動手了。
……您曾說，長大意味著越走越孤獨，會逐漸失去更多的東西。
可惜那時候我還太小，什麼都不懂。
但是，現在呢，……我懂了，卻已經來不及了。&rdo;
當黃溯回親自帶人尋至白元奉母親的墳墓前時，白元奉早已不見了蹤跡。
白母墓前三炷香仍餘煙裊裊，燃盡的紙錢堆裡紅光若隱若現。
張至尚上前輕捻留下的腳印上的殘雪，回頭對黃溯回點頭，說道：&ldo;剛走不久，還追得上。&rdo;
黃溯回卻低頭沉思了起來。
也只片刻，臉上同時浮現出糾結、哀痛、懷念與憤恨等種種神色。
他的眼裡現出些許的狠戾：&ldo;我知道他去了哪裡。&rdo;
魔教總壇不遠處的瞭望高臺，那是幾個人最喜歡的地方。
韓介總拉著陳欺霜要求&ldo;切磋切磋&rdo;，陳欺霜不言不語，邊打邊逃;畢先在一旁大聲吆喝著添亂，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