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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後 &rdo;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一聲槍響、一聲女人的慘叫、門柄和門軸的轉動聲。
他想,如果那槍聲是女人飲彈自盡的聲音,那麼那聲慘叫就一定不是她發出來的,因為叫聲和槍聲之間有相當的間隔,
那說明又有別人在那屋子裡對另一個女人幹了什
麼。除此之外還有兩種可能:要麼,那一槍是女人朝別人開的;要麼是別人在開槍。總之不管怎麼樣,都說明那地方除
了自己和那女人之外還有另外的人,甚至不止一
個。但 &ldo;活著&rdo;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沒看見呢?或者另外的人是在自己&ldo;死後 &rdo;進入餐廳的?
另一個疑團來自夢的最後 ‐‐門柄和門軸的轉動聲。
顯然,有一扇門被開啟了。但那不可能是餐廳的門,因為餐廳是拉門;也不會是某個餐櫃的門,櫃門不會發出門柄的響
聲。那響聲如此清晰,肯定有人開啟了一扇房門
,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可六次的記憶分明顯示,餐廳中根本就沒有那麼一扇房門,那聲音究竟是從是哪來的?
還有,如果那真是一個預言,將在何時應驗?明年?後年?還是多年以後?
那 &ldo;預言&rdo;降臨已久,第一次發聲時他才十歲,如今他已到了而立之年。魏喬不禁打趣地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在現實
中存在,那麼早在二十年前,當女人自己都還對
未來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就已經見到了她成年之後的模樣。這真的不能不說是一種特殊的緣分,沖這那女人也不該殺了
他。
魏喬反而輕鬆了。
他想,那個預言恐怕永遠也無法實現。
第 46頁
牙印
從此他開始格外留意身邊的人和環境,萬般小心地提防那個女人和那餐廳的到來。他無比警覺地觀察著他所接觸的每一
個女人、每一張餐桌、每座小樓、每扇拉門,甚
至每一縷燭光時間轉眼過了一年,夢中的一切都沒出現,女人也只在他的記憶中。
事情就在那年變得可怕起來。
那年魏喬做了兩次那個夢,分別是四月和十月,間隔半年。然後,在第二年的一月、二月、三月,他都做了那個夢,間
隔的時間依次減半。進入四月份後,真正的噩夢
來了‐ ‐不再有間隔。
不再有間隔。他每天都做那個夢。
每天
只要一睡著,他馬上就會坐在那個熟悉的地方,看見女人沖他笑;聽見牆角傳來鐘聲;發現笑聲越來越瘋狂;看見槍口
對著他的頭。當他明顯地感到視線中有個東西在
動,他意識到了那是女人放在扳機上的手指,然後子彈穿過他的額頭。他倒在地上,耳邊傳來槍聲、女人的慘叫、門柄
和門軸的轉動聲。
每次醒來他都大汗淋漓,不停地顫抖。
他心力交瘁。
無比糾結
當然,他還活著,但即便在夢中誰願意天天被殺死?!
他恐懼睡眠,但抵抗不了睏倦,而睏倦就是噩夢的序曲,那可真讓人絕望!他千方百計地想要逃開那個夢。他吃過安眠
藥,讓睡眠深入;把收音機放在耳邊,用聲音幹
擾;把鬧鐘定在半個小時之後叫醒,讓自己沒功夫做夢全都無效。
那個夢無孔不入,格外頑強。
魏喬甚至想過,明天做夢的時候一定問問那個女人:這是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