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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用不著你管。&rdo;
&ldo;不說我也知道，她說對不起你，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不配和你在一起，讓你徹底忘了她，對嗎? &rdo;
鍾宇沉默著 ‐‐八九不離十。
&ldo;那是謊話!&rdo;楊賀開心地笑著，像看到了精彩的滑稽表演， &ldo;其實她早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她對我說，回國除了探
親之外，另一件事就是要當面向你提出分手。&rdo;
&ldo;你放&rdo;
&ldo;所以，&rdo;楊賀天打斷罵聲， &ldo;就算沒有我，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反而應該感謝我，要不是因為我她早就走了，
你連享受那些假象的機會都沒有&rdo;
鍾宇站起來，憤怒地俯視楊賀天，第一次放棄了他在這房間裡保持的從容。
&ldo;所以，你對我的報復根本就是多餘的&rdo;楊賀天繼續說。
鍾宇更加顫抖
&ldo;你在自作多情，做毫無意義、也和你自己毫無關係的事&rdo;
踢打裹著狂風落在楊賀天身上!
楊賀天既沒躲也沒叫，好像痛感神經已經失靈。他只是不停地笑‐ ‐發自內心地笑。他很高興激怒了他，憤怒暴露了他
無能的真相。儘管他曾經那麼囂張，好像已經掌
握了一切，連上帝都是他的僕人，但其實他不堪一擊，一句小小的真話就能讓他原形畢露。
毆打是以破碎聲收場的。鍾宇窮兇極惡地把香水瓶摔在了牆上，一片碎碴差點崩進楊賀天的眼睛。
塞上嘴，收走玻璃碴，狠狠加固了束縛臨走前，鍾宇在門邊停下，說： &ldo;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我也許會放慢勾引
你老婆的步伐，那樣你活著出去的機會就微乎其
微。&rdo;最後，他把一隻腳踏出門外，說：&ldo;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你慢慢等吧。&rdo;
那句話實在冷酷，每個字都帶著冰碴，但絲毫也沒威脅到楊賀天。下樓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楊賀天迅速扭過臉，看了一
第 39頁
牙印
眼他手裡的玻璃碎片 ‐‐剛才它飛到他手邊的時
候，他敏銳地握住了它。
膠帶很厚，不知道纏了多少層，但在玻璃片的尖碴面前全都不堪一擊。剛開始的確很難，他只能用兩根手指夾著碎片，
手腕吃力地往下彎痠痛無比，手腕好像要折
了。但豁口一旦開啟就容易多了。他雙手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靈活。尖碴勢如破竹，膠帶上的裂縫迅速
延伸，然後他的兩隻手分開了，然後一隻手脫離
了暖氣管，然後是另一隻，然後，天哪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坐了起來儘管極其緩慢，但在連續躺了六十多個小
時之後，他第一次坐起了身!
腰彷彿是別人的，根本無法支撐身體。
他調整了一會，終於坐穩了。然後他才覺得有點異樣，他忽然想起，他本可以更正常地呼吸。他把頭上的膠帶豁開，撕
下來，一把拽出嘴裡的毛巾空氣就像當時的
韓思盈擁抱了他!
他呼吸著彎下腰，沖向腳底的綁繩!他顫抖，但動作麻利那捆綁太結實了，至少打了一萬個結。他專心致志，
手指像開路的尖刀。漸漸的，一個，兩個，三個
，四個所有結都開了。
他的雙腳離開了床。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