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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太著急，這麼大的人能出什麼事?再說他
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rdo;
&ldo;謝謝你。 &rdo;馮靜感激地道謝。
鍾宇掛上電話，立刻聯絡了幾個和楊賀天知近的人，但沒人和他在一起，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掛上最後一個電話
時，鍾宇笑了。和他以往的笑相比，這個笑容明顯
古怪得多‐ ‐楊賀天想。
楊賀天很慘。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手被膠帶固定在暖氣管上，雙腳和一根床腿綁在一起，嘴張得很大，但因為塞滿
了東西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吃力地挺起脖子，看
著鍾宇，雞叨米般地朝他點了幾下頭，不知道是在哀求他鬆綁還是在肯定他能幹。
鍾宇沒什麼表情。他把手伸進包裡，站起來時，手裡握著一把刀‐ ‐不是水果刀，也不是廚房用的那種，是真正的兇
器。那東西太有說服力了，不用砍在身上，看一眼
心裡都會流血，要是鍾宇帶著它去黑幫，連紋身都不用有，就能直接被吸收入夥。
但鍾宇沒去黑幫，而是走到了楊賀天跟前。
楊賀天的雙眼瞪如滿月!
他拼命向後蹭著，但活動空間非常有限 ‐‐手和腳都綁得很牢。鍾宇在他身邊蹲下暈厥前的一刻，楊賀天看見鍾宇
伸出那隻沒握刀的手，拽出他嘴裡的毛巾。
楊賀天大聲咳嗽著。
&ldo;小點聲。 &rdo;鍾宇說：&ldo;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引起鄰居的注意，你的鄰居就在萬菩山了。 &rdo;
萬菩山是墓園。
楊賀天馬上安靜了，恐懼地看著鍾宇，臉憋得通紅。
鍾宇冰冷的表情中一絲悲慼。
&ldo;你怎麼知道這?&rdo;過了一會，楊賀天戰戰兢兢地問。
&ldo;你說呢? &rdo;
&ldo;是真是她?&rdo;
鍾宇點點頭。
&ldo;她怎麼&rdo;楊賀天轉過臉，臉上至少有一百種表情。
鍾宇把他的腦袋扳過來，慢慢地說：&ldo;我給你念點東西，你只要說對或者不對，要是喊&rdo;他立起刀，刀尖對著楊賀
天的一隻眼睛。
睜開眼睛時，楊賀天看見鍾宇已經坐回了沙發上。他在一旁的小圓桌上放下刀，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筆記本，沖楊賀天強
調：&ldo;對或者不對。 &rdo;
&ldo;好&rdo;楊賀天顫抖著，&ldo;但鍾偏得這樣嗎?我們&rdo;
鍾宇扭頭看了眼刀。
楊賀天閉上嘴。
&ldo;你和韓思盈第一次見面是在去年9月1 6號，那時候我剛到公司不久，你給了我很大幫助，所以我請你吃飯，她也去了，
對嗎? &rdo;鍾宇問。
楊賀天輕輕點了一下頭。
鍾宇看著他。
&ldo;對。 &rdo;楊賀天小聲說。
&ldo;你和她第二次見面是去年9月2 3號，你回請我們，那天你表現得像我的老大，我傻乎乎地喝得不省人事，你送她回家，
對嗎? &rdo;
第 32頁
牙印
&ldo;對。&rdo;
&ldo;第三次見面是去年10月4日，我出短差，過一夜，你們倆在聖安諾吃的晚飯，又在酒吧待到了半夜兩點多，對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