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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初聞言頓了一頓,她身上確實正佩著那枚香囊,那日她遭楊氏挾持,又將纖巧綁在了樑上,後來又用刀挾持周翼玠,中了一箭,等她醒來已經是在袁家,傷口都已經處理完畢,身上的衣裳也換了,確實沒有注意道那香囊是何時弄丟的,事後知曉,已經無從尋起了。
她還未作聲,便聽有人朗聲說道:“皇上,薛姑娘的驅蚊香囊,不止她自己有,我們袁家人都有。”
是袁無錯,他手裡拿著一枚差不多的香囊立在了薛雲初正前方,將那枚香囊展示給眾人道:“薛姑娘是我四姐姐的小姑子、四姐夫的表妹,聽聞虞大人說過,她自小習得醫理,善製藥。因近來暑熱蚊蟲也多,故而給我九妹妹和家中人都做了差不多的香囊,周大人大可比較一下我手中的這一枚。”
說罷,他又往回走了幾步,對著自己的阿孃程氏和袁九娘子伸出手,二人也極快地將腰上的香囊遞給了他。
袁無錯緊走幾步,再一次站在了大殿正中,將三枚香囊展示出來。眾人看去,三枚香囊與周翼琮手中的那一枚一看就出自同一款布料,絡子的顏色質地更是如出一轍。
周翼琮還未出聲,袁無錯又道:“皇上,若周大人還有疑問,不如叫人將香囊中的驅蚊避穢的藥材拿出來比一比,看看是不是一樣的,便可見分曉。”
內侍在銘軒帝的准許下,即刻端來承盤,將香囊裡內膽拆開對比,末了,這才回稟道:“皇上,確實是一樣的。”
周翼琮惱怒道:“即便你們都有,那她與我三弟遇害之事也脫不了干係!否則這香囊如何能出現在馬車上?”
虞晚苼道:“周大人,這便奇怪了,我阿妹做的香囊,原應只有我虞家人和袁家人才有,我阿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為何周大人一回汴梁便拿到了這?莫不是得了誰的好處,撿了這香囊來故意折辱我家妹子?”
袁無錯也道:“就是啊,便連我,也是我九妹妹給的,不知道周大人遠在潯州,是如何知道虞大人的表妹姓薛,又是如何知道這香囊就是薛姑娘的呢?”
周翼琮怒目而視,答道:“我自是從那馬車上得來的,這便是鐵證!若不是她,也是你們兩家人中的某一人!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豈由你們狡辯!”
劍拔弩張之時,只聽得薛雲初清亮的聲音響起,她道:“各位大人不如請聽小女子一言。”
眾人這才向她望去,只見她又對著上首的銘軒帝拜了一拜道:“民女所說之事恐涉及阿堵物,金殿之上論及如此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還請皇上與娘娘切勿見怪。”
王皇后聞聲道:“薛姑娘但說無妨。”
福寧公主也道:“薛姑娘你快說。”
薛雲初這才答道:“這香囊確實是民女自己制來驅蚊用的,民女有個鋪子,叫薛氏藥鋪,自從民女鑽研出此驅蚊配方,且交於家中人和自己的手帕交試用過後,自覺效果良好,便交由繡房專程繡了許多香囊,裡頭裝了藥材,已經在自家鋪子裡售賣了有些日子了。”
此話一出,還沒等周翼琮反應過來,福寧公主就說道:“阿初,這驅蚊香囊不錯,便也給我一個唄。”
她被德妃娘娘白了一眼,這才衝著銘軒帝吐了吐舌頭。
銘軒帝寵溺地說道:“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眼見著德妃和福寧也為薛雲初撐腰了,周翼琮一時氣結,直雙目發紅地盯著薛雲初,但這目光很快被袁無錯和虞晚苼齊齊上前一步給擋住了。
明明自己已經拿到了鐵證,竟然就這樣被她輕易化解,真是可惡至極!
銘軒帝見狀道:“罷了,周卿家中有親人驟然出事,容易胡思亂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今日乃中秋團圓之夜,還是坐下好好飲酒吧。”
周太尉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