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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走到正廳的時候,虞紹銓也剛好穿戴整齊坐在了掌事公公伍德全右邊的一把椅子裡,兩人已經面帶微笑地在飲茶了。
見段氏出來,伍公公便站了起來十分關切地問到:“小虞大人如何了?”
段氏受寵若驚的表情恰到好處,連忙向著伍德全行禮道:“公公怎的親自來了?不過是受點傷,他一個男子皮糙肉厚的,將養幾日便成,哪裡就敢勞駕您記掛了。”
她暗忖道:怎的兒子就是救了個公子而已,如何就能驚動宮裡?難不成是那太子知曉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沉了一沉,面上笑得更加和煦可親,道:“公公請坐。”說著便坐在了下首右邊的一把椅子裡。
她望了虞紹銓一眼,虞紹銓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伍德全只得低聲道:“是德妃娘娘叫咱家來的,今日你們小虞大人救的便是德妃娘娘的女兒,四公主,福寧公主呀!”
段氏一口茶險些噴出去,茶水嗆到喉嚨裡,頓時咳得她面紅耳赤。
今日可算是失態了。她盡力平息著自己的咳嗽,直到虞紹銓笑著走過來替她輕輕拍著背,笑著向伍德全打著圓場道:“你看看,茶水好喝也要慢慢喝,都是做祖母的人了,還同個孩子一般毛躁。”
待段氏平復下來,向伍德全表達了歉意以後,她才從伍德全的口中得知,那日福寧公主女扮男裝跑去五福寺,原本是無人知曉的。回程的時候她鬧著要自己騎馬,馬驚了,這才將虞晚萊撞下了馬,受了傷。
段氏連忙問到:“那,福寧公主可好?可有受傷?”
那日她是親眼看著那個小公子,哦不,福寧公主是被阿初扶上來的,看著胳膊腿腳都好好的,只有萊哥兒傷得動不了了。
伍德全嘆道:“公主無恙,只是略受了些驚嚇。所以說,多虧小虞大人此次以命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德妃娘娘知曉小虞大人左臂骨折,這傷經動骨的,特地囑咐咱家帶些宮裡頭才有的稀罕藥材,還讓咱家來傳個話:今日多謝小虞大人相救,待虞大人傷稍微好些,本宮定當面酬謝!還說虞太醫夫妻二人,教養出虞刺史那樣的好官,又教養出如此英勇救人的小虞大人,當真是家風純良,忠貞良善之家,是皇上和大蕭之福呢!”
段氏這才放了心,不管什麼公主,只要不是那有斷袖之癖的太子就好。
她這才真切地展露了笑顏道:“他能陰差陽錯之下救了公主,也真真是他的福氣,娘娘謬讚,如此倒叫我們夫妻二人慚愧了。”
臨走的時候,伍德全十分親切地道:“咱家今日也是匆匆漏夜而來,倉促得緊,一應禮品藥材都是德妃娘娘選了一整日的,小虞大人可是功德不淺吶!”
虞紹銓上前塞了一個荷包給伍德全道:“多謝公公,如此晚了還特地走一遭,辛苦您了。”
伍德全將荷包收進袖子裡,反手捏了一捏,十分滿意地道:“虞大人放心,德妃娘娘那邊,我定好好向娘娘轉述令公子的傷勢,倒叫娘娘知道清楚些,免得擔心才好。”
夫妻二人恭恭敬敬地將伍德全送上了回宮的馬車,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了,這才相攜著回了院子。
睡到半夜,一直在覆盤的段氏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忽地坐起來道:“壞了,壞了。”
虞紹銓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聞言立即坐起來扶著她的肩道:“怎的了?可是有什麼紕漏?”
段氏握住虞紹銓的手,道:“慎己啊,咱們萊哥兒,那日,可是抱著那公主滾下去的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虞晚萊房中。
他今日已經可以坐起來了,除了因下了兩回雨,空氣潮悶得很,加之傷口結痂新肉生長而十分搔癢難耐外,可謂是暫無閒事掛心頭:皇上御筆批了他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