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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無錯對著太祖母,把頭拱過去放在她手底下:“太祖母還沒消氣呢,快快,再打幾下出氣,小七不怕疼。”
“你呀!”太祖母用手指點著他的腦袋,最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袁無錯十分鄭重地說道:“您真不打了?真打完啦?那我可說了哈。”
他跪下來,突然就一秒從剛才的無賴小狗切換到嚴肅的狀態:“太祖母,前日裡我與母親去廟裡問過了,我這個八字,不宜早婚,務必等過了二十,再尋個小一些的才可助我日後安享百歲,太祖也不想我年紀輕輕就——”
“哎喲,快給我閉上!瞧你那張嘴!”太祖母急的用柺杖去點他的頭,轉而用詢問的眼光望著程氏。見程氏點頭,只得塌下肩膀來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晚點兒就晚點兒吧,老婆子我就堅持再多活幾年就是了,哎——”
“太祖母,就是的!以後還要給我帶孩兒呢,這柺杖管教子孫可太好用了是吧娘?”
程氏笑著給了自己兒子一下。
回到院子裡,袁無錯周身的氣勢突然就冷了下來。
原本太子這兩日便要帶秋官兒去那煙花作坊並偷偷鑄兵器的地方,結果卻被禁足了,他部署的人只得全部悄悄撤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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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沿子人跡罕至,裡外都是太子和丞相的人把守,怕是難得潛進去。
啞伯傳回來的訊息是太子在宮中,不敬貴妃,與弟弟爭吵,不睦不孝,把貴妃氣得昏了過去,最終引來了皇上。
貴妃到底沒說太子因為什麼跟她頂嘴,只說他不聽話,和胞弟爭執。銘軒帝只得讓他回府反省——這是第二回了。
他冷冷地把玩著手中的紙扇,看著那扇面上幾個蒼勁有力的“長亭舊雪”並一枝梅花,半晌,敲了敲桌子。
袁拓悄無聲息地進來,二人低語幾句,房中院中安安靜靜,只聽得幾聲麻雀啁啾。
丞相府
“要煙火作甚?還要藍焰的?”何柏犀與何榆犀不解地問道。何丞相一手捏著眉頭,另一隻手揮了揮:“不要問那麼多,要便給他。”
末了,他肅穆坐於堂中,很是頭痛了一陣子,方才道:“這幾日聖上讓張肆伍倒查承位以來所有有關皇家的案卷,現下已經查到武定侯府十三年前死了的小妾頭上了!你們最近都給我精神些!一定要好好待太子,那些東西都藏好了,咱們早就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有,早點把十一的婚事辦了,鄧家如果能拉過來,也算是一個保障,萬一……畢竟禍不及出嫁女!”
太子有斷袖之癖,畜養男童,這不是什麼大事——開國以來哪位帝王沒有那麼一兩點無傷大雅又不為人知的癖好呢?
開國皇帝喜好美人,深耕廣種,生了一大堆兒子,死的時候後宮未曾寵幸的美人論千計,六王奪嫡鬧得血流成河;裕貞帝呢,酷愛收集青銅鑄件,在位期間南征北戰也偶爾做一做那發丘之事,挖了好幾座古墓,蒐羅了一屋子青綠黃黑的青銅鼎樽。雖沒未見血光,但到底掘人墳墓有違天和,加上他喜徵好戰,晚年惶惶不可終日,暴斃而亡;吉順帝呢?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但他生性寡淡,喜好文墨,倒像是那修行之人,最後在他的薰陶下,如今的銘軒帝成了個真正的修道之人。
對比之下,太子玩一玩小倌,實在是不算什麼大事。
他是鐵了心要把太子扶上位的,為了何家,為了女兒,為了十三年前那件大案永遠歸於趁沉寂不見天日,太子必須上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太子,也必須是他何家血脈。
因太子禁足,秋官兒也不能出去祭祀家人,此刻正端坐於書案前,眉眼深鎖。
那作坊怕是不好挖啊,他都冒著教鄭承恩起疑的風險,提了那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