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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袁無錯聽到了隔壁周翼玠那番話之後,原本就不甚得勁兒的心中鬱積之氣更甚,聽到他張口閉口將與那姑娘成婚之事掛在嘴邊,他怒火中燒,揮出一拳將立柱險些打折了,下得樓來,緊攥著拳頭,一身怒火燒得他胸中激盪,額頭髮緊。
再不走,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衝到隔壁雅間,把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周翼玠胖揍一頓,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最好:就你,就憑你也敢肖想她?你有幾個腦袋?
越想越氣,讓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面黑如墨,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袁小巖見他騎在黑龍駒上,整顆頭像那點燃的蠟燭芯一樣,下一刻簡直要爆燃起來。他甚少見到主子氣成這樣,好像要一點就著,又不敢問,實在是摸不到頭腦,便覷了一眼黑龍駒。
黑龍駒莫名其妙地回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說:看我做甚?我也不知道啊,你們人類的事你問我?
一人一馬駝著個快要點燃炸開的紅爆竹,一言不發地回了袁府。
袁府。
袁軾祿的大女兒在那深宮之中毫無波瀾,彷彿是個透明的人兒一般,那五皇子也不甚得銘軒帝喜愛,故而過得很是艱難。加上何家的打壓,仕途不順,他這幾年對官場頗為失望,早已於三年前請辭了官職,祖母已經八十了,在這世道已經算是極其高壽,自然要小心侍奉,半點馬虎不得。因此他辭官後只一心侍奉老祖母,不再過問官場之事,眉頭自然也比從前舒展很多。而袁軾齡則依舊在老位置上,不痛不癢也不得寸進。
好在新一代還算是爭氣,特別是這小七,原本以為他做個富貴閒人便好了,沒想到他竟是非常上進,年紀輕輕考了武狀元,又在金吾衛裡有一席之地,浀林剿匪更是得了聖上的嘉獎——他袁家兒郎果然沒有孬種。
見他回來,程氏自然是十分歡喜,迎上去道:“怎的現在回來,不是說有公務?”袁無錯見了阿孃,頓時收了那滿身怒火,從善如流地道:“阿孃,事已畢了,我回來休息。”
隨後又問到:“阿孃,你何時與爹爹定的親?”
程氏被他問得一愣,眨巴了幾下眼睛道:“我、我與你爹?我與你爹爹是在敬武二十六年——你問這個作甚?”
敬武二十六年,阿孃十五歲。
他肩膀塌了下來,道:“兒子就是問問,阿孃,我乏得很,先下去休息了。”
程氏關切地望著兒子,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這才放心下來道:“既是累了,便下去休息吧,若是餓了,小廚房備著菜呢,一會兒叫人給你送到房裡。”
袁無錯回了院子,坐在案几前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他敲了敲桌子。
袁四應聲而來。
袁無錯蹙著眉道:“那周翼玠,認識吧?”
袁四:“稟主子,認識。”
“你這兩天,找個機會,給他套個麻袋揍一頓,不用廢了他,就下不來床的那種。”說到後面,他已經是在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
袁四:?
袁四:“是,主子,要不要……?”他放低手,做了個切的動作。
袁無錯抬頭白了他一眼,他立刻低頭行禮道:“屬下領命!”
過了幾天,便有訊息說,那周翼玠與人爭女伎時得罪了人,被人套著麻袋拖到巷子裡狠揍了一頓,約莫要在床上躺上個把月。楊氏氣得背過氣去,在這汴梁,竟然也有人敢給她的兒子打悶棍?找到了定要挑斷他手筋腳筋!
這番豪言壯語當然是實現不了的,因為後來周翼玠剛好,又去花船上喝酒,被那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對家按在河裡喝飽了才拉上來,十一月的天氣給凍的面色發青,又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始作俑者當然找不到。
十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