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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史》雲:“敬德十九年四月十五亥時,東星西墜,光隕如晝,司天推而駭,為天龍墜落,聖德不濟,上降而罰,大凶。”
這幾日,銘軒帝煩不勝煩,各地的奏摺已經堆到金殿的屋頂了,全都是因天降異象而惶惶然不知所謂的。這些酸腐文人,就是大驚小怪!
司天監連推了十次,都是天家有異,聖德不濟,上降而罰,是極兇之兆,有血光之災。
他這幾年修道已經頗有進益,扶搖天師說他離九重天道又近一步,情緒早已如古井一般難得起半絲波瀾。昨日差點把他氣個仰倒,司天監丞被他用硯臺砸了出去,到底不服氣,讓扶搖天師給自己推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天家有虧!
他不得不信了。
“來人。”
張肆伍應聲而出,銘軒帝動了動手,張大伴附耳過來。
太子府,惜秋閣上。
秋官兒敞著衣袍側伏在地,雙目微閉。衣領處白皙的面板印在光潔的地面上,左臂摟著一個竹夫人,一動不動,黑色的髮絲散落在地,蜿蜒悱惻,襯得他越發如同一尊瓷人一般。
太子自下層拾級而上,上得樓來時,眼中便是這樣一幅假寐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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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踢掉鞋子,便也在他身後側臥下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腰側。
“這是作甚呢?地上這地上可是有點涼,可仔細著些,莫要生病了喝那苦藥又來與我置氣。”邊說著,手邊不老實地從衣領探進去。
“啪。”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打掉了太子那隻不安分的手。
“去尋你那些姬妾去,我這兒冷清,比不得那些鶯鶯燕燕的。殿下也是,沒得又來擾人清靜。”他斜了他一眼,薄嗔幾句。
太子倒也不惱,順勢握住打自己的那隻手:“這也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孃成天催我給她添孫,我做儲君的人,這也是沒辦法。”
從去歲起,太子在他面前就鮮少以“孤”自稱了。
這幾年他一個正妃兩個側妃並兩個侍妾,後來何丞相幾人又陸陸續續給他送了幾個,府中一時鶯歌燕舞好不熱鬧,可惜如同太子妃所言:皆是媚眼使給個瞎子罷了。
一晃三四年了一個瓜果都未得,人家四皇子那個病秧子接連生了兩個!嫡出的一兒一女!貴妃氣悶,把他傳進宮戳著他腦門子要他雨露均霑,不要只忙於國事,順帶一七九二四六八十都給他排滿了,還特地叫了心腹在他府中盯著。
這段時日弄得他見到那些側妃侍妾,只感覺自己的命根子發酸,幾乎都要折了。一番辛勤耕耘下來,幸不辱使命,側妃林氏可算是懷上了——是的,林家送來了第二位側妃,行六,名喚林妤妤。
貴妃的心腹回去覆命,太子終於得空能在白日裡到這惜秋閣來,哄一鬨自己的這位佳人。
“我白日裡要忙國事,為了社稷傳承,夜裡要應付那群女人,別置氣了,你看我把國事家事都丟下來尋你,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心意?”太子將他翻過來面朝上便壓上去,捏著他的下巴說到。
秋官兒扭開臉:“我可擔不起這禍國殃民的名聲。跟個金絲雀一般關在這樓裡,日子過得煩都煩死了。”
太子一把扔開那礙事的竹夫人:“好好好!是我不對,明日我便帶你出門轉轉去,不過不能去大街上,去我的別莊看仙鶴去。前日裡有人送了一對——“
他原本喘著粗氣,嘴都湊上去了,卻看到秋官兒的眼睛噙了些淚水,瑩白的面龐一雙俏眼通紅,眼淚將落未落,頓時一腔火熱如同澆了冰水,刷一下熄了個乾淨。
“你怎的了?”
秋官兒咬著唇一言不發,把他急的快立刻便支起身來,急急又追問一句:“心肝兒,這是何苦來哉?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