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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即便陛下旨意下來了,要砍你的頭。&rdo;林迤斂去笑意,極為嚴肅,&ldo;我也要救你。我不許你自暴自棄,更不許你有法子不告訴我。&rdo;
衛桁被林迤這一句話觸動了心絃,記起他的生母亡故前,拉著他的手,哀哀哭泣:&ldo;桁兒,我不許你去科舉,你不要怨我。你平平安安一輩子……是娘唯一的心願。&rdo;
那時候他不懂為何,如今卻明白了,他那不懂什麼大道理的娘以為只要他落在塵埃裡,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就可以躲過去。彼時,生母的眼中和林迤此刻的眼中一樣,有著他看不懂卻眷念的東西。
衛桁卻又想起方才,不禁溫柔一笑:&ldo;我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你去找常叔,我娘說,常叔是她的人。我娘一個婢女能有什麼人,只能是他的人。&rdo;
林迤點點頭,臨去前,林迤站在門邊,背對著他說了句:&ldo;大哥,剛剛的事,你都忘了吧。&rdo;說完,飛快的跑了。
衛桁啞然失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唇,那溫柔的感覺纏綿心頭,縈繞不散。這是第一次,他正視林迤對他的感情。回想起她說她喜歡他,當時他的心就一跳。可是他始終當她是妹妹,只是這個妹妹特別黏他,看到他對衛楠好一點,都會生氣,從未往男女私情上想。此刻想來,卻依然覺得難以接受。
誠然,在救林迤那夜,齊老將軍就向他透漏過一絲口風,說他可能是靖北王的遺腹子。可是他絲毫不信,不信到連去找衛父求證都沒有。
他的母親在他七八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什麼也沒說的去了。他自己也承認對林迤是特別的,但這個特別是因為憐惜。心疼她自小流落在外,心疼她無端遭受那樣的事,更心疼她從此之後不能成為母親。所以他才想保護她,成全她。
日深月久,逐漸變成,他喜歡看到她開心,也心疼她的日以繼夜。
只是,這是她想要的那樣嗎?他不知道。
倘若林迤知道衛桁此刻的想法,必然會問一大堆,然後證明,你是喜歡我的。終究對於感情,古人不如現代人這般敏感。
三十七、開學
林迤是在衛桁入獄後第五天見到了趙茵,八月初的天氣正是極熱的時候,一碗酸奶簡直可以解決人世所有煩惱,如果不行,那麼兩碗。
看著趙茵滿足的表情,林迤就知道這東西對了這位御姐的心。
&ldo;你這裡的東西總有新花樣,每次吃了,陛下都問我,惹得陛下都饞了。&rdo;趙茵宛如一直小貓般縮在軟軟的椅子上。
酸奶這東西是牛奶放置、空氣中的乳酸菌進入而成,多分些容器,多放些牛奶,經過千萬次的試驗,終於成功了一次。將這次的乳酸菌放在冰窖裡留種,就有源源不斷的酸奶可吃了。
&ldo;這東西美容養顏,我倒是想進獻給陛下,只是終究是吃食,顧慮太多……&rdo;林迤自己也吃了許多,最近惦記這衛桁的事,這東西造出來都沒心思管,若不是為了招待趙茵,她根本想不到。
&ldo;這事兒只要你捨得,別的便無須再管。&rdo;趙茵慵懶的偏著頭用纖細的手指波動步搖冠上細碎的流蘇,&ldo;至於你大哥的事嘛……&rdo;
&ldo;如今朝堂上分執兩派,一派說稚子無辜,不應當牽連,這一派人少,好在正是有了他們你大哥才安然無恙。另一派則說先帝的旨意是滿門抄斬,自當尊崇先帝旨意。更有一派說當年靖北王的叛國,害得北疆死傷無數,他的後代便該償命。&rdo;趙茵神色舒緩,&ldo;不過今日,齊老將軍終於上朝了,他說,當年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