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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緩緩停靠在南天門。
與此次出征時的意氣風發不同，似乎連整艘飛船都感染到一層愁雲慘淡的感覺。
隊伍也遠沒了對未知的熱情探索，下船時靜默到像是一群去刑場早已認命的犯人。
王牧之也在這種氛圍中被集中到了天庭的校場。
待得所有出征將士都集齊完畢，甚至是受傷的梅南春和夏侯玄都被長椅抬到了演武臺上後。
元清、王雪簇擁著一人前來，此人一身紫金甲，甲上繪有山川湖海、花鳥異獸，頭戴一頂紫金冠，顯得尊貴異常。
見過此等陣仗的老兵先是彎腰行禮，而後引領著新兵開始高呼萬歲。
人族自建立天庭以來，從不興世俗裡跪拜那一套，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只是境界、地位的高低，所以遇到玉皇也只是鞠躬行禮。
只是這聲萬歲卻沒有取消。
當然，這些話也是出自現在的玉皇大帝張堅之口。
王牧之也是第一次見這人族玉皇，若是所猜不錯，這玉皇怕就是資質七彩第一人。
但具體如何王牧之卻是懶的再猜了。
等所有人行禮過後站直身體。
一片凝重的氣氛仍舊籠罩著。
玉皇大帝高站於演武臺，紫金甲閃耀間，他目光威嚴地掃過下方那些剛剛吃了妖族敗仗、垂頭喪氣的天庭軍隊。
他聲音如洪鐘般響起：“眾將士們，朕深知此次戰敗讓你們滿心悲憤，朕亦能體會你們此刻的心情。”
他頓了頓，看著一張張失落的面孔，繼續說道：“我們曾以正義之師自居，卻在與妖族的交鋒中遭受挫折。但切莫讓這失敗的陰霾矇蔽了你們的雙眼，消沉了你們的鬥志！”
玉皇大帝的眼神中燃起熊熊怒火：“這敗績，應成為我們心中燃燒不盡的怒火，將我們的痛苦與恥辱，統統轉化為對妖族的切齒仇恨！他們的張狂，他們的挑釁，是對天庭尊嚴的踐踏！我們怎能容忍？”
他的聲音愈發激昂：“我們是天庭的榮耀，是天地間的主宰！這一次的失敗，只是暫時的挫折。讓我們將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凝聚起來，化作復仇的力量。下次交鋒，定要讓那些妖族知道，冒犯天庭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
這一段極具煽動力的語言，天庭軍隊的將士們聽著玉皇大帝的話語，原本黯淡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仇恨的火焰在所有人心中重新燃起，發誓要一雪前恥，重振天庭雄風。
王雪眼中精芒連閃，幾百年也沒見到玉皇在大眾之下演講了，不曾想，過了這麼久，說話依舊如此具有感染力。
此次出征的目的他算是達到了吧？死了那麼多袍澤他的目的肯定達到了！
王牧之渾渾噩噩的回到營地，申鑫等幾人情緒也不太高，雖說走時那玉皇也說了論功行賞，但此刻他們這一個小隊卻只想好好休息一陣子。
畢竟經歷過被俘，又匆忙上戰場，又吃敗仗，聊天的心情甚至是談資都有些欠奉。
王牧之更因為自己“濫用”天帝長生訣有所擔憂，又有對於拜訪王靈孝這件事的擔憂，所以也很早的休息了。
此次出征對於王牧之的意義來說不在於妖族，而是能夠手刃了陳創，雖說目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生，但確實出了這一口惡氣。
而更為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那個鯤鵬所描述的“一”。
能救他倆命的“一”，這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依靠天帝長生訣所進階的金丹境界，純屬附屬產物，而這個產物究竟是好是壞都是不太確定的事情。
王牧之現在有些不太敢想天帝長生訣，因為他自身也沒有一個可以解決的方式，索性先拖延著，或許以後可以有些辦法。
他仍舊按部就班的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