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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言重了,小女只不過學過幾句詩,識得幾個字罷了。沒有傳聞那麼誇張,皇上休要聽他人謠言。”梅雪臣猜不透皇上說這句話的用意,自己的女兒自己怎能不知有幾斤幾兩,這皇上下棋就下棋,無端提起晞兒做什麼,還把她誇得這麼誇張,梅雪臣心裡有些不安。
“是嗎?如果朕沒有求實,梅愛卿你認為朕會信嗎?原來愛卿是這麼想朕的啊?”皇上口氣有些不悅,心中卻樂不思蜀,不覺滋生想戲弄他一下的念頭。
“臣絕無此意,還請皇上恕罪。”梅雪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還被皇上抓到把柄,嚇得連忙跪地。皇上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以前他進諫時的架勢,心中竟有一絲得意。這隻狡猾的狐狸也有狼狽的樣子,不禁暗暗低笑了幾聲。
“罷了,今天我們撇開君臣之禮,痛快下完這盤棋,勝者為王。”皇上扶了扶袖子,示意他起來。梅雪臣這才敢抬起頭,再次回到座位上。
“算來梅愛卿的女兒也該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吧?”皇上攔截了梅雪臣的下一步棋,有意無意的說道,眼睛卻微微瞥了他一眼。
“承蒙皇上關心,小女剛滿十六。”梅雪臣一聽皇上的話題又轉到梅若晞身上,心裡的小鼓又敲響了,不斷揣度他的言外之意,心思自然不在棋盤上。皇上倒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原本只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說著說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朕的澈兒正值弱冠之年,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不知會有哪家姑娘願意嫁於他。這孩子太任性了,真是讓人操心啊……”皇上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擔慮。
“睿親王一表人才,才思敏捷,八歲就被封為親王,能嫁給他的姑娘必定是修了十世的福。皇上不必擔憂,睿親王相中的姑娘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梅愛卿真的覺得朕的皇兒如此優秀?”皇上心中浮現一絲明朗之意,看來這想法就要實現了。
“皇上乃是真龍天子,睿親王必然是人中之龍,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啊!”
“那如愛卿所言,不如我們再加一注,倘若朕贏了愛卿,就讓愛卿之女梅若晞與朕的澈兒結為連理,如何啊?”皇上嘴角露出一味得逞的淺笑。
“臣女一向不懂禮數,哪擔得起王妃這個稱謂,更何況臣身份低微,豈敢高攀。皇上應該去找一個懂禮數,識大體的姑娘,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皇上的賭注讓梅雪臣大吃一驚,手一抖,不幸白子落入棋盤。他急忙跪地懇求皇上收回成命,他怎能不知睿親王的性格。如果把梅若晞嫁給他,以後還不知會受什麼苦。
“愛卿你這是何意?是覺得朕的皇兒配不上你的女兒嗎?”皇上語氣加重了幾分。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翻臉比翻書還快。
“臣不敢!”梅雪臣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當今聖上,怎麼會輕易反悔,而且他也感覺到龍顏不悅。
“不敢就好,那就這麼定了!”皇上眯著眼,目光又轉回棋盤上。真是兩全其美,一來梅雪臣不會走,二來還解決了司徒澈這個**煩。他深知梅雪臣的女兒是個刁蠻兇悍的姑娘,雖然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過其他方面就欠缺了一點。沒關係,等到了宮中自然會慢慢收斂,這下終於有人能管住這個令他煩惱的兒子了。
“愛卿,你輸嘍!”梅雪臣回頭看向棋盤,回想起剛才自己的不小心。
“皇上……”他無奈……
“落子無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擇日等著朕的聖旨吧!”皇上洋溢著笑容離開了,獨留下梅雪臣無助的癱倒在地上。睿親王是什麼人,恐怕滿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一向視女人於玩物,想要則要,想拋棄就拋棄。他雖然才華橫溢,可風流韻事一大堆,整天沉溺於玩樂,做事獨斷獨行,即使是皇上也對他無可奈何。他明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