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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刻,車簾就被撩起來。
天色已經昏得看不清了,外面已經點起火把。
士兵用火把照著,看了兩眼,放下了簾子。指派了人:“王二,許香,你們兩個跟著過去。”
被指派的人顛顛地跟著這個本地縣令的車子,引著他往將軍府去了。
這個將軍府自然是原來守將的將軍府,如今已經被他們佔了。
車子一走,旁的人立刻不顧手上的屍體了,都湊過來:“好不好看?俊不俊?”
剛才那個士兵這才咧開嘴笑:“可俊哩!”
大家都笑:“將軍會不會收啊?”
“這麼俊,不收可惜。”
“到底有多俊?可有咱家大人俊?”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你這殺才!”
鶯娘跟著父親,一起被帶到了將軍府。
院子裡已經把屍體堆起來,地上大片大片的暗紅色,在火把的光裡滲人。
很多很多人在走動,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忙碌。
甲片摩擦的聲音,生冷。
男人們說話呼喝的口音很硬,像是北方人,全不似南方人的溫和,粗魯得嚇人。
在這樣的場合裡,忽然出現一個穿官服的文人和一個女子,尤其是女子,自然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鶯娘從踏進將軍府,便有不知道多少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還未及笄,未出閣,一輩子都沒暴露在這麼多男人的視線之下過。
羞恥得眼眶裡含了淚,袖子裡的手都在抖。
領著他們來
的王二和許香與個校尉模樣的人稟報了情況。
那校尉過來,上下打量鶯娘一番,神情頗為玩味,道:“將軍不在,我也做不了主,你們且在這裡等著。”
那是正堂前面的庭院,鶯娘和父親被指了了個角度:“先擱那兒等著,別亂跑。刀槍無眼,傷了小娘子不是美事。”
鶯娘垂著頭,聽見男人們發出了嗤笑聲。
她把頭垂得更低。
火光下,露出一段雪白脖頸,弧線優美。
肩膀單薄,腰肢纖細。
男人們廝殺了一天,本就亢奮,目光掃過去,血不受控制地便又熱了,身體異樣。
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目光在英娘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巡梭,也有悄悄吞嚥口水的。
剛佔了城,要穩定還得好幾日,但穩定之後,就會給大傢伙輪番放假,許他們去青樓。
大量男人聚集的隊伍,搏了命的衝鋒、廝殺,大戰之後的亢奮躁動會好幾日都下不去。若沒個正經的地方洩火,容易禍害地方。
鶯娘和她的父親被晾在那裡很久,天色從昏暗變成漆黑,太陽完全下去了,星子都亮了起來。
不知道多少人進進出出的。有些人是聽說了,趁著將軍還沒回來,特意過來瞄一眼。
終於外面響起了嘈雜聲,那個將軍回來了。
鶯娘聽著那些紛沓的腳步,鐵甲摩擦的聲音,還有男子們低沉的說話聲。
知道宣判自己命運的人來了。
她深深垂下頭。
侵略者的將軍在親兵的簇擁中大步走了進來,腳步聲鏗鏘,踩在別人的心頭。
校尉立刻迎上去:“將軍,這個人是本地的縣令。”
鶯孃的父親墊著步子跟上去:“將軍,將軍。”
將軍腳步沒停:“什麼事?”
鶯孃的父親腰一直彎著,追著將軍的步子:“將軍攻城辛苦了,下官家中小女,特送來供將軍差遣。蒲柳之姿,還望將軍不要嫌棄。”
說得委婉,意思很明白。
將軍哼了一聲,走到大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