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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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餘嬌迴轉過身,迎著空明的月色朝魯王府而去。卻不知在看著她起身的空當,聶景琛忽然幽幽道:“……放心。皇上的位置,很快便會是我的了。” 他半眯起深邃漆黑的眼眸:“而你,也會是我的。” 沈餘嬌匆匆回到驪華殿,她悄悄繞過遮掩著床榻的屏風,邊褪去外袍,邊看向被床邊紗幔遮掩著的聶景遲的睡顏。她嘆息一聲堪堪躺下,便聽得身後輕聲道:“更深露重,阿嬌這是去了何處?”聶景遲緩緩睜開眼睛,將手攬上她的腰,帶著半疲倦半質問的語氣。 “睡不著,出去走走。”她視線有些飄忽,“夜深了,殿下還是早些睡吧。” 翌日。 沈餘嬌昨夜並不曾睡得安穩,早早地便起了來,在初鶯的照料下,一番梳洗打扮之後便出了府。聶景遲獨自用過早膳後沒見到沈餘嬌,便問初鶯道:“你可知王妃去了何處?” “回殿下,奴婢不知……娘娘沒說。”她搖搖頭,有些擔憂道,“奴婢瞧娘娘臉色差得很,可是昨夜沒有歇息好?” 聶景遲迴憶起昨夜朦朧間,他藉著月光瞧見的她心事重重的憔悴面龐:“昨夜見她一番惆悵的模樣,想來是被瑞王的事情弄得有些傷神。”他復又搖搖頭,“無礙,此事交給本王就好。” “噯。” 初鶯見聶景遲沒旁的事要交待,便自個兒做事去了。聶景遲在書案邊坐下,翻讀起書卷,近日裡嘈雜的大小事務卻不斷湧入腦海,攪亂著他的思緒。 聶景琛為了制衡他、不讓他與之作對,竟開始選擇擺佈聶凡作為棋子。如今在聶景琛的幫助之下,尚未成年的瑞王聶凡已是戰功赫赫,在朝堂之上自然便收穫了一波擁躉。縱使依舊難以撼動聶景琛太子的地位,但對於打壓、動搖他聶景遲的支持者,已經足夠了。 果然,只要他還是這國家的皇子,那便終究難逃皇位之爭。 聶景遲看著案上張著大口的龍紋玉玦,雖已經御匠細緻打磨,卻還是能看出些微處理過的痕跡。 這龍,本該是一對的。只是如今不僅將一塊完整的皦玉色玉璧做成了一對玉玦,甚至龍口處藉著橙黃色的晶質雕琢出來的玉珠,也被那半邊搶了去,入目盡是諷刺。 聶景遲愈看愈嫌惡,將那玉玦隨手棄置在了一旁。只是片刻之後,他又將它拾了起來。 “臥薪嚐膽……”他再度端詳起那玉玦,而後將它緊緊攥在手中。 過了晌午,沈餘嬌才回到府裡來。初鶯遠遠瞧見她一襲藕荷色衣裙,便轉身從後廚端了糕點來:“娘娘回來了?娘娘尚未用過午膳,吃些糕點果腹吧?” 沈餘嬌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不必了。今日身子抱恙,晚膳便做清淡些吧。”“……是。”初鶯捧著糕點碟子的手微垂了些,目光投向殿中恰抬了眼眉的聶景遲,眼裡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聶景遲起身接沈餘嬌進殿,一手扶住她的胳臂,另一手順勢接過銀碟:“阿嬌外出了兩個時辰,還是好好歇歇罷。” 他帶著她在桌邊坐下:“今日是怎麼了?昨夜……阿嬌想來並不是出去走走這麼簡單吧?”他沉聲定定地看著她,面上的擔憂卻是明顯大於慍怒,“本王是阿嬌的夫君,阿嬌這般躲避著本王,究竟是為什麼?” 沈餘嬌自然不會告訴他聶景琛之事,便只得交待了她對於皇子奪嫡的擔憂。後宮本就不得干涉朝政,更何況她只是三皇子妃而已。朝堂之事她無法相助,只能靠他自己了。 “殿下隻身一人,哪裡能抵得過太子殿下和瑞王殿下的壓力?”她吐出一聲沉重的嘆息,“臣妾只恨無法為殿下分憂。” 聶景遲只淡淡微笑著,將她的雙手攥入他手中:“阿嬌放心。少傅大人同我交情深厚,他又是副相沈大人之子,有他們父子相助,太子殿下自然不敢妄動本王分毫。” “只要還能夠留我一條命,自然總能夠有機會。”他握住她的手又攥緊了幾分,“阿嬌可相信我?”“臣妾自然相信殿下。”沈餘嬌舒展了眉頭,“臣妾一直相信,殿下,才是那個更適合君臨天下的人。” 聶擎淵如今雖然隨著年紀漸長,身體大不如從前,但畢竟武將出身,小小的病症不至於將他擊潰。除非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