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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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擎淵的駕崩,讓被囚於天牢不覺間已幾乎快滿一年的聶景遲,得以重新瞧見皇宮的紅牆灰瓦。
聶景遲跟著沈餘嬌,久違地再度在聶擎淵身旁佇立,瞧他最後一面。但當二人瞧見聶擎淵時,面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表情。
因為聶擎淵的心口,正直直插著那柄龍紋匕首。
聶景遲臉上滿是愕然。他自然知道那隻龍紋匕首屬於誰,卻不敢相信它的主人竟真會做出這檔子事來。而沈餘嬌面上則更為冷靜,只是心下更是疑竇叢生。
聖上之死蹊蹺,縱使彷彿已經揭示了兇手,但宮中眾人依舊不敢妄下定論。
翌日早朝,除平日裡慣常來上朝的文武大臣們外,白瑢、沈餘嬌甚至貴妃楚盈兒,都難得地在大殿裡露面。
殿中眾人神情各異,龍椅旁的王丞相面色凝重,連同大理寺卿嚴大人一併望著底下眾人,思慮再三還是開了口:“想必諸位已經聽聞聖上駕崩的訊息,此乃國之大喪,臣等為此深感悲痛。只是……”
他看了看身旁的嚴大人,嚴大人便順勢接過了話頭:“只是聖上死得蹊蹺,只怕是有人對聖上心懷不滿,才趁機在聖上龍體抱恙之時下手。”
聶景遲抬眼瞧著王丞相,忽然開口:“臣從天牢出來前去看望聖上時,聖上全身上下並無其他傷口或毒發的跡象,只有胸口一柄龍紋匕首。臣想,在座諸位,恐怕無人不知這柄兇器的主人是誰吧?”
底下群臣頭一次聽聞其中細節,不禁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聶景遲轉頭望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沈餘嬌,又繼續道:“臣知太子殿下一直對臣有所忌憚,也知太子殿下以叛國之名將臣下獄,是為權宜之計。本以為這場爭鬥只會到此為止,卻不曾想太子殿下,還是等不及想要坐上國君之位了。”
“魯王身在獄中,何來證據證明是本王所為?”座上的聶景琛挑了挑眉,“若魯王執意這般認為,那本王便猜測,魯王是因先前下獄之事心懷憤懣,才對本王栽贓陷害啊?”
兄弟二人在朝堂之上僵持不下,底下眾臣皆噤聲,心下里卻已經紛紛有著另一番盤算。
經由此事,諸多朝臣已然愈發瞧出聶景琛意圖早日擺脫阻礙坐上帝位、正式執掌生殺大權的野心,但畢竟身為人臣,除了唏噓之外,卻也無可奈何。再者,魯王聶景遲雖然對外堂堂正正,在眾人尚不得知之處,或許他也做了什麼並不乾淨的事。
殿中氣氛一度降至冰點,無人敢開口多言。半晌,一直沉默著的沈餘嬌開口道:“不如將此事,全權交由刑部與大理寺聯合負責。聖上之死是大事,無論兇手是誰都該認真徹查,不可妄下定論。臣妾只怕,除了匕首之外,還有旁人動了手。”
她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擔憂地望向身前不遠處的白瑢。白瑢卻只是投來一個撫慰的眼神,而後彎唇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下朝之後,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便徑直前往大理寺,開始增派人手調查。
因擔憂外部勢力蠢蠢欲動,聶擎淵駕崩一事尚只在宮裡傳開。不過大理寺處在城中,眾官員來來去去,也難免被百姓們瞧見。遇著好奇上來問的,也只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然而此事能掩蓋的時日不多,必須在三日之內查出真相。
鳳鳴宮。
身負嫌疑的白瑢被要求留在鳳鳴宮中,沈餘嬌便親自前來探望。她在她對面坐下,面色凝重:“娘娘,臣妾給您的那些藥……”
“我都處理好了,阿嬌無需擔心。”白瑢只是微微一笑,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而溫柔,“縱使他們能查出些什麼,那又如何呢?我本就已經垂垂老矣,也不再能掀得起什麼波瀾了。”
“所以,莫非真是太子殿下親手弒君?”
白瑢頓了一頓,才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