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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汴京城一如既往地繁華喧囂,但今日冬至,百姓們自然對此更重視些。街道兩側的攤販瞧聶景遲二人前來,紛紛笑臉相迎:“原來是魯王殿下和王妃娘娘。今夜可是熱鬧得很,希望殿下和娘娘能夠玩得盡興!” 聶景遲以笑回應,牽著沈餘嬌的右手更緊了一些。走在二人身後的初鶯瞧見他的小動作,頗覺有趣地掩面輕笑。 “今日街道上人多,阿嬌可莫要同我走散了。” “無礙,你我各逛各的便是。”沈餘嬌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倒不如你我約定,今夜子時,宮門口會合。” 聶景遲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狐疑地蹙了眉頭:“阿嬌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這樣歡樂的日子,竟叫我陪著你走走都不肯。” “臣妾不過是擔心殿下總是記掛臣妾,無法玩得盡興而已。”沈餘嬌垂下眼眉,默默將左手從他手心裡抽出,抱緊了懷中的手爐。 聶景遲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只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 他總覺得,他和她之間不知何時關係變得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聶景遲左思右想,腦海中浮現出聶景琛的身影。 他的臉色目不可察地冷了幾分,伸出手摟住了沈餘嬌的後腰,在她有些無措的目光注視下帶著她拐進了坐落於街口的豐樂酒樓。 二人在三樓一處靠窗的雅間落座,小廝送來幾道新鮮熱乎的下酒菜,而後便下樓取酒。在小廝取酒的間隙,沈餘嬌只低著頭有些出神地盯著手爐,初鶯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便俯下身問道:“娘娘身體可有不適?” 她抬起頭來瞧了捏著空酒盞把玩的聶景遲一眼,而後笑著搖頭:“無礙,想來只是氣候寒冷,所以人總有些悶悶的,不大提得起精神。”她轉頭看向窗外,話裡卻意有所指,“不過,今晚街上熱鬧,又有人有心為我準備了驚喜,我倒也能興致高些。” 聶景遲抬眸看著她映在冬日難得的陽光之下清秀俊麗的眉眼,柔了臉色開口:“阿嬌今日若能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小廝很快便搬來了一隻酒罈,罈子封口處以墨筆在硃砂紙上端端正正用行楷寫著“眉壽”二字。 豐樂樓的眉壽酒是極品佳釀,無論是前朝歷代還是大雍,都是上過皇帝壽宴的名品。小廝在桌案邊開了酒罈子,澄澈醇香的酒液泛於酒罈之中,蕩起層層疊疊的波紋。 “魯王殿下和娘娘難得來豐樂樓閒坐,我們掌櫃的說,這壇眉壽酒,就當是贈予殿下和娘娘的冬至賀禮,還願殿下和娘娘能夠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掌櫃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但這眉壽酒實在珍貴,這酒錢,本王還是該付的。”聶景遲笑著從懷中取出銀兩來,放入小廝腰間的口袋裡,“今日冬至,大家實在忙碌,辛苦了。” 小廝點點頭收下了錢,恭恭敬敬對著二人行了禮道:“殿下和娘娘若有其他吩咐,只管喚我便是。” 待到小廝下了樓,沈餘嬌方低下頭來瞧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發現竟皆是江南菜系,酒糟魚、蓮花血鴨、醉蝦……她看著這些菜,不覺有些紅了眼眶。 “我昨夜想了想,臨近年關,回臨川或許有些不便。我只得叫酒樓掌櫃先備了些江南的菜色,也算……簡單替代一下。”聶景遲抿了抿唇,“來年開春,我帶阿嬌回臨川看桃花可好?” 他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攥入掌心。沈餘嬌抬眼看向他,眸子裡含著幾分淚,叫她本就標緻的面容更顯得楚楚動人:“……殿下有心了。” 冬日的汴京城雖然寒冷,但人心有情,自然也就叫人覺得暖了許多。聶景遲不知為何,興許是前世有債未償,他總覺得自己冥冥之中似乎虧欠了她許多。因而在當年望見她的第一眼,便覺得一切早是天定。 他尋不到由頭,只覺得能為她多傾幾分心力,也算是一種撫慰了。 “看來,這便是殿下為臣妾準備的驚喜了?”沈餘嬌笑著瞧他,聶景遲亦笑著回答:“若只是如此,阿嬌未免太看輕我了。” “既如此,臣妾便更要好好期待了。” 那邊程原派去的人悄悄從房簷上頭跟著聶景遲二人到了豐樂樓,透過掀起的屋瓦,瞧二人在酒樓廂房裡宴飲正酣,抿了抿唇有些尷尬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