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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洛東江前線,樸良柔奉命出戰日寇以來,敗多勝少,叛軍已經佔據了除慶州以外的好幾座城池,並與高麗軍對峙於沿江一線。
高麗王給王昭儀送去的那封信,只是一個保險,哪怕眼下,前線的戰況不容樂觀,他也不相信叛軍還能打到開京來。
這不,自從大周使團走了之後,王伷又一頭扎進了玩樂當中,將國內的大事小事全都交給了左右執政打理。
“樸良柔昨日有最新的戰況傳來嗎?”王伷拿起一枚黑子,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一整片白棋的最後一口生氣,依局勢眼看馬上就要取勝了。
對手崔承老下一刻便轉移了陣地,朝著王伷黑棋的一處明顯破綻“攻”去,以死求生,瞬間就將棋局給盤活了。
“唉,崔老,你也不知道讓讓孤?”
崔承老的本籍正是慶州,他是高麗王朝初期的政治家、思想家、無神論者,出身於來降高麗王朝的新羅貴族家庭。史上,崔承老歷仕六朝,官至門下守侍中,獲封清河侯。
“大王心本就不在此局,何談相讓?”
對於此次禍起慶州的叛亂,崔承老比較憂心的是,新羅時期留下來一些建築瑰寶,會不會受到戰亂的波及。心有牽掛,他本就無心與王伷對弈,誰料他這頭“放了水”,那頭高麗王也還是下不過自己,他只好將王伷棋藝差的原因歸咎到了此戰之上。
荀質眼見高麗王快要輸了,正準備打岔,向他彙報此戰的最新戰況。
“大王,日寇似有源源不斷的兵力從對馬島而來,據樸良柔來報,單以我軍目前的兵力,只能暫時扼守住洛東江,若再無兵力補充,樸良柔恐日寇早晚都會突破我軍的防線,向尚州而去。”
王伷聽罷,二話不說就準備給前線增兵,慶州倒也無妨,尚州可不能再落入敵軍之手。可荀質接下來的話,卻讓高麗王犯了難。
“大王,倘若增兵的話,這冬日將近,士兵們的軍服,前線的糧草等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恕臣直言,國庫還暫時拿不出這筆錢來。”
王伷無奈,只能一邊捏著棋子不停地轉悠著,一邊思考著哪裡還能摳出點錢來打這一仗。
“大王,此前左右執政清查大周海貿一事時,不是查扣了不少作奸犯科之人的家產嗎?何不將這筆錢充作此戰軍費,如此既不用新增賦稅、擾民生息,又能物盡其用,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啊,還是崔老想得周全,這事就交給左執政去辦吧,一定要儘快辦妥!”
崔承老所獻之策,將荀質打算提議增加賦稅的話徹底堵死了,這還不算什麼。之前清查海貿一事所得之財物,大部分都已被荀質與申質以各種名目剋扣掉了,進了他們自己人的腰包,如今根本所剩無幾,怎麼可能足夠大軍此戰的花銷。
荀質悄悄在心裡罵了崔承老好幾句“老不死的”,這不是給他添堵嗎?財物挪用之事,荀質是肯定不敢向高麗王直言,事已至此,他只能另想辦法了。
“臣,領命。”
崔承老久在高位,又出身新羅貴族,像荀質這種眼高手低之人不知見過多少。但他的身份註定不允許他直接插手執政之事,便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希望能給到荀質一個小小的警告。
此時距離樸良柔向開京去信,已經過去了整整十日,到今天,他都沒有看到一兵一卒的增援,也沒有看到高麗王一分財物上的支援。
其實,高麗王並沒有無視樸良柔的請求,而是有一幫佞臣在混淆視聽,以致他眼見前線高麗士兵仍在苦苦堅守,卻還是等不到任何援助。
樸良柔原先本是駐守高麗北境的一員猛將,在大周尚未剿滅西遼與東丹之時,他常常奮戰於抗擊契丹的第一線。在大周相繼擊敗東丹、西遼後,樸良柔仍駐守了幾年北境之地,新近方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