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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父則和另一群西裝革履的大叔們坐一桌,個個正襟危坐,談論的表情此時都還帶著消不下去的嚴肅。
這些七拐八彎的人能夠今天一起坐在這裡,必是一家子裡的親戚。
陳母言談優雅,時不時捂嘴淺笑,此刻和各位婦人之間的氛圍還很是和諧。
突然,一個婦人翹了眉頭,向陳母好奇打探陳迅的下落。
“哎呀,陳迅那小子呢,嫻兒,聽說你兒子小時候就聰敏多才,拿過不少獎,我也就在他不懂事的小時候抱過他一次,怎得今天在他親舅舅的婚禮上還沒瞧見人影呢?我倒是想念這小子想念得緊呀。”
陳母的臉色頓時僵硬在臉上,想到前一刻陳迅對自己的態度,她又喘上氣來,不過,雖然內心破防,她面上還是毫無波瀾,畢竟,好幾年的行政文員了,這點控制能力還是有的。
“哎呀,這小子陪朋友呢,他朋友又恰好是我弟弟的門生,而且成績也都不錯,就邀請過來吃席,湊個熱鬧。”
那婦人面露遺憾,‘唉’了聲也就沒說話了,不過,此時,又一婦人找出了陳迅在的桌席,連忙指指,“唉,那不就是陳迅嗎?今天我可趕巧,碰到這孩子,還給我禮貌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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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讚揚,陳母真心實意麵露微笑,不過,很快又被3號婦人潑了冷水。
“哎呀,他朋友一看就是村裡的娃,個個面板黝黑黝黑的,而且又長得壯實,肯定幹不少農活。我們家裡的小子姑娘們可都是嬌生慣養,長得白白淨淨的呢,朋友也一樣。嫻兒,你確定那是你兒子的朋友嗎?”
陳母沒了熱心,連吐出的話語也有些陰森,“其實,也不算很好的朋友,我兒子也就看他們成績好,樂意教教他們。不是說村裡的孩子們好學麼,有問題找我兒子問很正常,畢竟,迅兒從小就有學習的天賦。”
3號婦人又開口了,“哎呀,那你可得勸著點,讓陳迅別再和那些人多接觸了,俗話說,近墨者黑,這要是玩得久了,傻氣也會傳染了。你們看,陳迅這小子以前我看著還是個白白嫩嫩的,現在,嘖嘖,黑實了不少呢,不就是跟這群泥娃子在太陽底下曬久了嗎?我看啊,平時應該也沒少接觸村裡人鄙俗的風氣,聽說,他們嘴裡動不動就罵粗口的,一點教養也沒有的。”
婦人咂吧著嘴,碎話不停,在座的幾位婦人有些不贊同的又皺眉不好意思開口,鮮有幾個點頭的,讓說話的婦人有了更大的底氣,眉頭飄起來,繼續向陳母說道。
陳母本來就對沈露等人不滿,在她的說教下,越想越覺得不安,急躁,看向沈露等人的視線帶上了愈來愈明顯的敵意。
難怪,難怪陳迅對自己的基本尊敬沒有了,長幼尊卑也不守,都是因為他們···看來,必須要將他們分開,不然,兒子就毀了。都怪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兒子到村裡來讀書,婆婆和媽也真是的,都不攔著自己一下,好歹為迅兒多考慮一點啊······
陳迅那邊漫不經心,享受歡樂氛圍,陳母這邊三心二意,各說各猜,從近年的生意風口到誰家又多了一胎,是男是女。
花童撒花,新婚誓詞,婚禮歌曲,互帶戒指,一切浪漫的環節都在這樣各桌多樣的生態環境下進行完畢,只到了新人互吻的時候,全場人突然屏住了呼吸,又突然爆發出尖叫和喝彩,如雷鼓譟。
“親一口,親一口······”
李斐激動極了,她看了多年的言情小說,第一次在現實場景中親眼目睹這樣的浪漫,她寧願喉嚨嘶啞也不願停下喊叫,和同樣激動的鐘奕時不時互相拉扯,表達自己的無以言表。
沈露的心臟也暗自重重跳動了起來,她在想自己能不能看,太···太羞羞了···不、不過,別人都在看,我為什麼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