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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久不回渝州,我還不能來看看嗎?」
花景逸嘆口氣:「陛下近日一系列動作,夫人在渝州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吧。」
蝶夫人靠在椅背上輕輕一笑,眼角縱起深深皺紋:「我是已經快要入土的人,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能讓我在意。逸兒不要打錯主意,我從總角時便追隨炎玉女帝,如今更不可能再去背叛她的後人。」
花景逸聽蝶夫人這話,頓時沉默不言。
蝶夫人:「逸兒真是看不透,我是怪物,你也是怪物,怪物就該待在怪物的地盤,你這樣處心積慮想要翻了大炎這天,可眼下你看看,自從你父王入關後,她用這分化之計,你們已經是完全沒有機會。我想你的父王,只怕也是逐漸看清了這點,這才沒有半點動靜。」
「我要借用夫人的五千府兵,這是之前都說好的!」
蝶夫人:「兵我可以給你,只是這仗肯定打不起來,有她在位一天,只需振臂一呼,誰還敢真的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若她死了呢?」花景逸又問。
蝶夫人冷笑:「她要這麼容易被弄死,還會讓你我這般憋屈?」她的璇璣侯府自那日女帝親自闖入救人後,府外便日日有金吾隱衛盯梢,再也沒能弄進半個男人,蝶夫人對女帝的不滿也已經到達頂點。
「夫人此行,看來也不僅僅只是為了看我。」花景逸一笑:「只怕還有別的事吧。」
「陛下傳召我入京,與我商量裁撤府兵一事,看來這次也是想讓我交權。」蝶夫人點點頭,又道:「她那些新政,我條條都犯,只怕還要跟我算舊帳。」
「新政舊算,陛下是根本沒打算放過夫人,也毫不顧念夫人為大炎打下這江山的功勞,只用那些條框去框您這樣的功臣,實在可惡。」
蝶夫人一嘆:「這是人逼到我頭上,又有什麼辦法,難道我還真同玉兒的後人去計較?」
「夫人可以不計較,我卻替夫人鳴不平。」花景逸走到蝶夫人身後,雙手按上她的額角,替她緩緩按揉頭頂穴位,蝶夫人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我若是弄死了她,這天下,身份最高的王侯便只剩下夫人您與我父王二人,到時只要您站出來,這天下交給誰來坐,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交給誰坐,也輪不上逸兒你。」
「這我知道,我那九弟肚子裡已經有了她的種,只要我們能把孩子控制在手裡,這天下他坐和我坐,有什麼區別?」
「逸兒真是一點也不避諱,就這樣在我面前暴露你的野心,膽子很大。」
「只因逸兒知道,夫人心底其實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對逸兒還有點同病相憐的憐惜,惟望願夫人成全。」
蝶夫人沒有再說話,花景逸知道她這不反對便是預設他所有行動,因此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手下更加溫柔。對面的銅鏡中,印出二人面色,皆是蒼白如雪,額頭白中泛青,如本該行入黃泉之幽魂,卻憑藉一口氣吊著,悠悠蕩蕩附在軀殼之中。
一股不入輪迴的執念。
他們是兩具相似的,同樣用過纏情絲,被剩下的那個施蠱者--活著的行屍走肉。
一個百年前,一個百年後,幾個月前在渝州相遇。
百年前的那個行屍已近走到末路,已近快要記不得自己當初的執念是為何,卻因為新生者的血又注入了一絲活力,還不肯行將就木,跌跌撞撞的繼續苟活。
百年後的這個行屍目標明確,他割捨了一切,但求登上王朝的頂峰。
執念
這世間,最可怕又最無堅不摧的力量。
「世另我」的執念又是什麼?
龍傲君躺在床上,眼皮下的眼珠飛速轉動,一顆顆眼淚止不住從眼角湧出。
「陛下,陛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