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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那時候已經懷著怎麼跟侯總攤牌的事了,這個事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容易,肉眼可見的一點就是我一走就沒人伺候他了,車都沒人給他開,我總不能直勾勾跟他說讓他調一個人過來吧對了,你記得武總那個一到北京就消失的司機嗎?那個傢伙跟著武總已經十幾年,他消失掉其實是去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去了,因為我沒看到所以也不清楚別人是怎麼做的——已經拿下的那就不說了,還有很多新的關係需要重新定義、開拓,所以這個司機其實是專門做這個去了——武總這個司機那時候四十歲,長得就像陝北農民一樣老實,他其實主要負責這方面的工作——這是有一回老侯和武總喝了二兩往賓館走的時候在車上對話我聽到的——
"劉師傅走了有些日子了,還是沒訊息?"老侯問。
"很難,現在有傳聞說鐵道部要改制,很多相關部門的領導都在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所以對周圍的人約束自然就緊得多"
"那我們那幾個計劃"
"東方不亮西方亮,人還是那些人,大家重新分一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我看問題不大"
他們後面就又開始說一些宮中秘聞,那些話我寫出來就要吃槍子兒了,所以也沒法提,我只能說,男人們,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像武總老侯這麼大的領導,他一閒下來就要談論時事政治的,個個心裡都有自己關於治理國家的一套理念——你不信,明天找一個掏茅坑的,問一問他怎麼看巴以衝突,他心情好能給你說一下午——特別是在北京,大大小小的男人都治大國如烹小鮮,有能耐得不得了公允地說,我也有,但是那都是我喝二兩跟發小或者建國他們吹牛用的,咱們作為一個男人多少也得有點家國天下的情懷的對吧——武總和老侯更接近頂層,說的話更露骨,更讓我毛骨悚然,說實話我聽都不想聽,我就納悶他們怎麼有膽子那麼堂皇地在我一個外人面前說那麼隱秘的話題的,給我,我就是知道了也絕不會張嘴就噴他們就那麼信任我?不是的,也許是,他們壓根就沒把我當人看太囂張了他們也,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時的情況就是那樣,我每天給這倆大佬開車,不離左右,經常是送到地方我就開車在周圍溜達,人家打電話了我就過去接著把他們送一送,他們的所有吃喝玩樂啊隱秘行為啊都跟我沒關係,我看都不看——有一次他們進去天上人間,突然要給一個什麼人嚐嚐汾酒,我還從後備箱拎了倆瓶送進去,不過沒輪到我上樓有人就把酒接過去了——我當時一看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一看走來走去的姑娘都那麼好看,立馬決定哪天伺候完他們我自己過來上一嫖——花多少錢我給呀!為了見世面查理哥什麼錢都敢花,這地方的消費水平再高,總不能把我三四十萬一炮敲完不是嗎我是咬著手指頭出去的,而且下定決心過幾天一定要找機會重返這個地方上一嫖——我也算見過一些世面的人了,但是天上人間那個場面至今還深深刻在我心裡,那樣的好日子以後恐怕是沒有啦
我離開北京其實也是被別人託上去的,老侯雖然是帶我過去了,但沒有完全信任我,還是在考察我,因此上他的所有名場面我都沒見過,他們吃飯我就吃路邊攤,他們上嫖我就惡狠狠心想回頭老子自己去,至於他們怎麼做事我一概沒有接觸到,只是隱晦地聽到了這類東西。我不想做這個司機的活,但是也脫不了身,當時就那麼僵持住了,然後嘛,老侯讓他本來那個姓張的司機從省城拿不知道什麼檔案還是章子過來要用,就出了點事情
這個姓張的跟了老侯大概三年多了,那時候三十三四歲,我不知道平常老侯是怎麼對他的,反正這小子心裡留著怨恨,他跑過來給老侯送東西,有一天突然闖進老侯在友誼賓館的房間咔咔拍了幾張老侯摟著一個俄羅斯大洋馬正在睡覺的照片撒腿就跑,跑回山西去了
那時候老侯和武總都是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