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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新的,料定裡面裝著寶貝,帶頭那一個緩緩抬起手,一夥人只等著他一揮手便要衝喊出去。
土匪頭子眼看著馬車行到跟前,就要揮手動手時,被他旁邊的一個同伴拉住了。
“哥,等哈子。”
“搞什麼?出門前不拉屎,上場了掉鏈子。”
“不是,哥看那人。”他說著用手指向了趕車的年輕人。
土匪頭子一看,暗罵:“娘——老子!那不正是半年前算計老子的那個軍人嗎?”
“哥還記得他吧,他打死我們三個好弟兄呢,我這手指也被他放蛇咬的,毒沒擠乾淨,如今這根指頭都彎不下來了。”
“娘——老子!現在就出去宰了他!”
“哥別去,好漢不吃眼前虧。”
“怕什麼?上次被他設計陷害了,這一回老子叫他死在老子手裡!”
“若這也是陷阱呢?哥看他們走得全沒察覺似的,上回不也是這樣騙得弟兄們輕易下山的麼?”
“娘——老子!”土匪頭子看了一眼望風的小子,使喚道:“蛤蟆你跳下去看看!”
“我不去!”
“嘿——老子的話你都敢不聽了,回去扒了你的皮!”
“他有槍的,我不去!”
“不去老子剝了你!”
“剝皮也不去,你要下得了手,以後你自己掛樹上望風去!”一群土匪聽了都偷偷地笑,土匪頭子氣不過,罵了幾聲“娘——老子”只得眼睜睜看著袁家父子走沒了影,然後毅然決然地罵眾人:“都在這守著,下一個上道的,絕不放過!”然後又罵了一聲“娘——老子”,還說“老子也去搞幾把槍來!”
袁正德父子直至進了安慶城都對此事渾然不覺,進城時夜已開幕,滿月剛過,月色依然明亮,他們並沒有直接往孫府裡去,而是找個一家旅店住了下來。吃了晚飯,袁正德安頓好後告訴袁尚民:“爹出去一趟,你早睡下,別睡得太死,提點神。”說話時,袁正德輕輕地拍了拍箱子,便離開了。袁尚民高聲問他:“去哪兒?”他回答:“去戲班找胡老闆!”袁尚民又問:“麼會子回來?”卻沒聽到袁正德回答了,袁尚民心想父親怕已走遠了,沒聽見吧,於是自己解了衣,擦洗一遍藏好開箱的鑰匙就睡了。
翌日天大亮,袁尚民才醒過來,醒來時覺得眼皮重重的,掙扎開看屋外,外頭已經曬得發白了,街道上人聲鼎沸,十分熱鬧;轉眼又看屋內,一見那箱子敞開著,袁尚民才瘋了似的滾下床,爬到箱子跟前一看,箱子裡準備的綢絲被單,洋瓷臉盆,鴛鴦腳桶和珍珠項鍊等賀禮都被洗劫一空。袁尚民跌坐在地,沮喪萬分,忽見那鴛鴦腳桶滾在門口地面上,袁尚民才覺悟自己住進黑店了,知道那腳桶是盜匪們嫌不值錢丟下的。袁尚民愣了一會,便立即想起父親,慌忙扶拐爬起來,走到房門口一看,看見父親正靜靜在樓下一張桌子旁邊坐著,他周圍有一群人圍著在看他,桌子另一邊也坐了一個清瘦的人,一邊在對他說著話。
“爹——爹——”袁尚民邊喊著邊擠進人群中。
“爹,你怎麼樣?”袁尚民問完看著他爹,但卻發現爹卻似乎認不出自己。
袁尚民略等了等,又輕聲喊:“爹,我是民兒。”
“民兒,”袁正德被提醒,跟著袁尚民叫了一聲,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太好了,他兒子來了。”同袁正德坐一桌的人也慶幸地說:“總算好了,原來還有親人在的。”
袁尚民並不管這些,聽見爹清醒了些,便急急忙忙告訴他:“爹,咱們被下了藥了,東西全丟了!”
周圍人聽了發出一陣小的騷動,這時坐在袁正德一桌的人又說話了。
“年輕人,話說清楚了,你們父子是怎樣進我佟某店裡的?又怎能平白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