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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別的事,亦或是貪戀這方寸之地的溫柔。
雁放還在看他,那眼神像是要透過這副勉強的外殼洞穿深處的靈魂。
“那什麼時候聽不見?”雁放嗓音很低,有些啞:“我是說……以前。”
葉阮收了力,枕著他的胸膛,抬手意外摸到脖頸上的敷貼。
他思索兩秒:“辛巴死的那天晚上,你在我耳邊說了什麼?”
雁放摟在他後背的手臂收緊了,相挨的面板驟然燙起來,雁放箍著他,下巴抵在他發頂,嘴唇離耳朵不過咫尺距離。
他呼吸急了些,不知在害羞個什麼勁。晾了半天,才說:“我給你機會再問一遍。”
葉阮把被他壓到的長髮撥到一旁,腦子還不算清醒,顯得這句話更像一句玩笑了。
“我的狗死了,你來做我的狗吧。”
炙熱的呼吸在悄然攀爬,熱度爬到他完好無損的右耳邊。雁放的手指纏著他柔軟的頭髮,用呼吸燎著他。離得太近,像一場只給他心臟聽到的小型地震。
“汪。”
——單音節的氣音。
葉阮的眼睛睜大了,心跳難以抑制地震動起來。
隔了這麼久,他終於知曉了那晚的答案。
這聲“汪”在他心裡演變成其他的響動,只有他能聽到,什麼東西在被迅速地瓦解、倒塌,彷彿地殼破開一條裂縫!那一瞬間,仇恨、快意都跌進這條裂縫中,在另一種可怕的災難面前泯滅了意義。
他被那漩渦混亂地吞進去,意識到自己想說些什麼,有什麼無法組織言辭的話闖到了嘴邊,只差雙唇相碰的距離。
在這個寂靜萬分的時刻,雁放幾乎要把他融進身體裡。葉阮在他背後抬起手,遲遲沒有落回。
他張了張口,還是決定不說了。他很小聲、很小聲地罵了一句“混蛋”,停在半空的手落到雁放頭頂。他撫摸著他。
二十年前丟失殆盡的安全感,此刻被鎖在雁放的懷中,毫無保留地湧向他。他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親近一個人了,理性卻在此刻輕而易舉地出賣了他。
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玩笑,怎麼不算?
緊密到沒有縫隙的擁抱裡,他連心事都藏得很輕。
葉阮遲鈍地醒悟過來,明白那裂縫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場命中註定的災禍降臨的跫音。
雁放沒多久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怪羞的,紅著一張臉顧左右而言他:“餓了吧?先起來吃點東西。”
葉阮跟著坐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你給我洗澡了?”他心臟還跳得熱烈,說完這句便抿住了嘴唇。
“我給你洗的還少啊,收拾收拾能去幹月嫂了。”雁放堪稱落荒而逃,短短几秒就竄到了廚房島臺邊。
櫥櫃裡只有一隻碗,他給葉阮盛了一碗青菜粥,又去托盤裡拿了只高腳杯倒牛奶給自己喝。高腳杯花裡胡哨,杯麵還燒有一朵紅玫瑰,不知道是哪家奢侈品的配貨,被他倒滿牛奶,染得掉了價。
葉阮拿瓷勺子抿粥喝,人也似個瓷人兒,心不在焉地喝完了,雁放自然而然接過碗,拿他用過的去盛了一碗新的給自己喝。
他倆沒耽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