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懷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後,他怔怔一笑,眼神光也被烘得亮了,“我替他們跟你道聲謝。”
雁放發燙的掌心在褲子上來回磨蹭,見他笑了才安心下來。
“這就對了。”葉阮跟他講大道理,他也隨口扯歪理:“人生就這三萬天,開心一天是一天。”
這張破嘴終於回過神了。
葉阮沒搭理他,繼續敲打道:“獎金我會和年終獎一起打到你卡上,再接再厲。”
“哇——”
這可是他的第一筆工資!
雁放被拿捏了,增添了實質的成就感,雞賊地問:“大概有多少?”
葉阮思索兩秒,意有所指道:“不多,夠你盤下一家花店吧。”
雁放一激靈,憶起上回無故把人惹毛的那句話,這是能翻篇了?他可謂是給點陽光就瘋長,往葉阮那側湊了湊。
“可否再多嘴問一句,您到底喜歡什麼花?”又找補道:“純粹打探領導喜好,不涉及侵犯個人隱私。”
葉阮斜他一眼,“我喜歡你少說幾句話。”
好吧……雁放識相地閉上了嘴。
雪天路滑,司機慢悠悠在道上磨,車流好似定格動畫,耗時半個鍾,終於快把家磨到了。
小巷轉過去就能看到主宅的閣樓尖頂,葉阮保持著觀望窗外的臉轉了回來。在雕花大門拉開前,他鬆開抿起的唇,突然詢問雁放:“一會兒能去別院吃飯嗎?”
【作者有話說】
雁放被趕下車後,有樣學樣地拉住康小宇,指著車裡的林圃跟他說:不用再假裝堅強了,你的強來了。
這句話很像某種示好。
在說出口的同時,短暫的、釋放出一絲不為人知的依賴欲,輕的像遺落在車窗上的那片雪花,熱氣一過,便融化為無痕的水滴。
雁放挑起眉,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他抱著那點不切實的幻想,沒回,裝得一副耳背的缺德樣,想聽葉阮再多說幾句軟話。
可知道對方是個惜字如金的,沒想到也這麼冷酷無情,好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雕花大門拉開,葉阮便反了口,紆尊降貴地質問:“不是你想請我去的?”
意思是已經給你臺階下了,別賽臉,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雁放搓了搓耳朵,演戲演全套,裝成現下才聽見,“瞧我這耳朵,好端端的怎麼瞎了。當然可以,能請您到鄙舍吃飯是我的榮幸!”倆人都住一個家,到他嘴裡成了‘鄙舍’。
雁放瀟灑地歪了下頭:“那咱走著?”
在林道下了車,家裡的園丁在路旁勤懇掃雪,堆出及膝高的一徑雪景。繞過連廊往別院走,兩人一前一後,隔著一臂的距離,剛才出康佳的時候抱著有多甜蜜,現在就多像刻意避嫌的“兄弟倆”。
竹林四季常青,竹節上結了一層剔透的冰,能剝下來,雪霜墜著窄片兒似的竹葉,尖頭結的冰凌漏水,一路滴滴答答沾了兩人一身。
行至框景牆前,隱蔽的一角葬著忠誠的魂靈。靠近牆根的位置,被老董堆了個憨態可掬的小雪狗,立著兩隻警覺的耳朵,黑豆眼睛、倒三角鼻子,瞧著笨拙,也能瞧出來是辛巴。
葉阮停在走廊上看了一會,雁放便陪著他看。離開時,葉阮垂著頭解了頸上纏繞的黑色圍巾,走到雪人面前,蹲在雪地裡把圍巾小心翼翼地圍在‘辛巴’脖頸上,打了個鬆垮的結。
四五點,天還沒擦黑的工夫,吃的應該叫下午茶。
別院裡沒人,撲面一股溫馨的暖氣味,讓人放鬆神經。黑漆漆一團,不像主宅一天到晚開著奢華的水晶燈浪費電錢。
雁放拍開燈,從玄關找了雙新的拖鞋給葉阮。禮數這方面還得靠繁女士做的到位,早年間在酒店任職練就的職業素養,家裡連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