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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
父與子,本以為該是一樣的。
頭頂輕飄飄傳來雁放的調侃聲:“我守著你,睡吧。但你注意一點,睡著了也別招我,雖然我是個好人,但也請尊重一下我妙齡男青年的身份。”
這聲音的尾巴離得越來越近,雁放似乎是認為他睡著了,嘴唇壓住眉心,輕輕一“啵”偷了個晚安吻。
天光微亮,葉阮放任自己再次陷入夢境雲端。
只是這次,也許會是個晴天。
【作者有話說】
繁女士小課堂:確實有這個土方法
伯明翰時間上午十一點過,葉阮從一片黑甜的夢中甦醒,睜開眼睛的前一刻他似乎覺察到一絲怪異,但很不幸,行動搶先了大腦一步。
面前,一左一右兩張大臉將視線擋死了。
倆人頭對著頭,看見他睜眼的那一刻喜悅程度不亞於多年不離不棄的妻子親眼見證植物人丈夫醒了過來。那情境,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痛哭流涕。
雁放≈ap;波佩:你醒啦?!
葉阮失焦的目光在他倆臉上游走一圈,當即被子拉過頭頂重新閉上了眼。
片刻,被子下吐出悶聲的單字:“……滾。”
床上,波佩伸出手拍了拍雁放的肩,大有“你不容易”之意,並好奇地小聲問:“他一直這樣有起床氣嗎?”
“沒啊。”雁放聳了下肩,“可能是看你也在害羞了吧。”
至於波佩為什麼會在?
時間還要回溯到三個小時之前。
睡了個美容覺起來的波佩給女兒做了“孩子餓得啃同學”便當並開車送去學校,一身輕鬆地結束了單親女特工的溫馨日常後,想起昨夜磕到的一點糖,秉持著“只要餓不死就往死裡磕”的精神,她電話撥給了雁放。
彼時雁放正在浴室裡開著冷水解決某種成年男人不足為道的小尷尬,沒接。
於是波佩當機立斷驅車前往,無比慶幸昨天在電話裡聽了一嘴房間號。
雁放處理完監控錄影已經時值清晨,大腦受了一夜刺激,連多巴胺都分泌不出丁點了。
做完最後一件事,他把電腦合上決定小憩一會兒,怕驚醒葉阮還特意貼邊睡,結果睡到一半懷裡滾進來個人。葉阮雖然體感溫度過高,但在夢裡仍感覺到冷,幾乎是本能地往更熱乎的懷抱裡貼。
雁放直覺抱著一個軟香的火爐,要了命了。
他一動,葉阮跟著動;再一動,葉阮抬手按住了他胸口,勁兒還挺大;最後一動滾到床邊,好似待在懸崖上,葉阮單腿欺上,膝蓋直接頂他那兒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雁放竭了。
這一覺堪稱度秒如年,他盡心盡責當一個有些冒昧的抱枕,直到葉阮抱夠了鬆手,才爬下床步履沉重地進了浴室。
痛快地洗完一澡,門鈴大響,雁放還以為是終於途步回來的管家騎手,披著浴袍去開門。
門外,波佩一身碎花裙暖風衣、巴洛克大耳環,像只暖黃的楓葉般出現。手中提著兩袋新鮮蔬菜,衝他吹了聲口哨,食指勾下墨鏡,眼神毫不掩飾,對著他大敞的胸口簡直要流下口水。
雁放:……媽,一大早有人用眼神非禮我!
葉阮洗完澡出來時,島臺上已經擺了三道菜,兩道素炒一道涼碟,鍋裡還燉著高湯英國田園雞。
品相意外的都不錯,那道白灼生菜還精心地擺了盤,加了三顆燉雞剩的枸杞做點綴。
波佩趴在一旁用備忘錄偷記菜譜,決定聖誕節給女兒換換口味,也不能總啃同學。
雁放把雞湯盛在小碗裡嚐了一口,略微不滿這酒店的後廚調味料欠缺。他把鍋蓋蓋上收火,瞥了一眼噼啪打字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