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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看宋離就要暴走了，「噠」的一聲，程君止空曠的桌面被人扔了本歷史書，程君止轉頭，黎見深掛著張笑臉，「小同學別介意，我們班長不喜歡跟人共享他的東西。你用我的吧。」

程君止心存感激，想問那他怎麼辦，「謝謝。但是你……」

「沒事，我跟我同桌兒用一本。」還是那張笑臉。

程君止有些意外，被陌生人給予的善意溫暖到，但也不太習慣過於自來熟。算了，各人不同，笑臉總比少爺那張誰都欠他三百萬的臉好。

這節課江曉琴講的歷史必修一的知識串講，看樣子高二下冊，樹人中學文科魯迅班已經在一輪總複習了，比他們進度快一點，他們二中上週才講必修的倒數第二節新課。但是無所謂，程君止已經自學完了所有新課。

少爺聽沒聽程君止不知道，反正少爺一節課都沒翻過歷史書，好像在寫什麼數學卷子，謹防矛盾進一步升級，程君止沒打算一直看。

下課鈴響了，江曉琴又卷著她那不合年齡段的保溫杯走出了門，又像忘了什麼似的，探了個頭回來招呼，「宋離，帶新同學去教務處領一下新書。」說完又給了程君止一個微笑。

回應都沒等到她就走了。

等了幾秒看少爺依舊沒有反應，程君止決定自食其力，他轉頭問了一下除了班主任唯一對他施予好意的黎見深，「不好意思同學，可以請問一下教務處往哪邊走嗎？」

黎見深見狀看了宋離一眼，隨即立馬掛著笑臉，「教務處是吧，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剛好下節課老李頭的政治我也不想上。」

「那真是太麻煩了，其實你可以跟我說我自己去的。」程君止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

「沒事兒，都哥們兒，別見外。」黎見深說著從同桌身後擠出來，剛靠近程君止，正準備伸手摟住他的肩，只見少爺以一個「震天動地」的起身，「威懾」住了準備離開的兩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黎見深的手。

黎見深毫無察覺，「怎麼了？」

「你是班長？」宋離突然開口。

「啊？」黎見深沒反應過來，在電光火石的幾秒裡，又反應了過來，「哦哦哦，你，你是班長，你帶新同學去教務處是吧。」隨後又一個大步跨到他旁邊，用僅兩人可聽的聲音開口，「平時畜生就算了，對新同學態度好點，別讓人覺得我們魯一不好相處。」

「起開。」宋離毫不客氣。

「喳。」黎見深做了個宮廷劇裡宮女退下的手勢。程君止心裡一笑，但臉上毫無表情。

宋離往外走，剛走幾步見程君止沒跟上，少爺又欲發火：「杵那兒幹什麼？真想曠課？」

反應過來彆扭少爺跟自己說話，程君止還是抬腳跟上。

下了教學樓就安靜了很多，程君止見少爺不甚樂意，「要不你告訴我教務處在哪兒我自己去？」

宋離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程君止，好似想說什麼，又幾不可聞嘆了口氣，走了。

程君止只好跟著走。

教務處。

「主任，我是高二魯迅班的班長宋離，這位是我們班新轉學生，江老師讓我帶他過來拿一套他的新書。」

「宋離是吧，來這裡一排過去，差書的話拿吧。」主任的口音帶點方言，程君止看了下那地上的書，正準備蹲下去拿，就見宋離搶先他一步蹲下去，挨著給他順了一本。疊好之後往他懷裡一塞就往外走。

二十多本書和練習冊，看著不多，實際上新書壓得緊，重量一點都不少，加上宋離又用力，沒等程君止拿好就脫手，給程君止塞一踉蹌。程君止沒託穩，書稀里嘩啦往下掉，最後手上捏了兩三本，其餘全灑在辦公室門口的地上。

程君止的無語寫臉上了，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