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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未出世的孩兒霸佔妻子之愛的苦楚，恨恨道：&ldo;納蘭崢，你可別以為孩子是說來就來的！&rdo;
她一僵，竟是將這茬給忘了。
見她給他唬住了，湛明珩就痛快了，繼續道：&ldo;這孩子是你想要的，我可就躺平不動了，要幾個，你自取便是。至於怎麼做才更快，自個兒好好掂量掂量罷。&rdo;
納蘭崢苦兮兮地捶他：&ldo;湛明珩，你過分！以後不許孩子叫你爹！&rdo;叫她一個人來，他撒手不管？哪有這麼當爹的！
倆人這廂鬧作一團時，被方決給打斷了。他是來稟告幾位官員的盯梢結果的。因回報的話不多，納蘭崢也就沒迴避，只從湛明珩腿上挪去了一旁座椅，等人走了問他：&ldo;你盯這幾人的梢做什麼？聽起來，似乎是案子有了新發現？&rdo;
湛明珩點點頭：&ldo;可還記得湛遠鄴在咱們華蓋殿慶宴上出的那樁事？晉國公與公儀閣老遲遲不改口供，著實是該定案了，他見我仍有意拖延，便叫手底下幾名官員拿此事來作文章。現有人提出懷疑，說是湛遠鄴多年來為維持正統，始終致力於打擊湛遠賀，姚大人作為後者一派早便對他心懷恨意。此番湛遠賀死在公儀閣老的手裡，他為替他報仇，便想了個一石二鳥之計，毒害湛遠鄴，並將此事嫁禍給公儀閣老。&rdo;
納蘭崢聽罷忍不住被氣笑：&ldo;我道湛遠鄴當初使了苦肉計後何以久久未有發聲，原是在等此關鍵時機丟擲此事，好給姚大人再加一樁罪，惹得朝中起一陣輿論風波，叫你不得不儘早結案。&rdo;難怪當日姚儲的神情會那般古怪了，她想了想問，&ldo;你預備如何應對？&rdo;
湛明珩聞言默了多時，只說：&ldo;先從這幾名官員入手，堵一堵他們的嘴。&rdo;
納蘭崢總覺他似乎未將話說盡，卻是剛欲追問，就被他岔開了話頭，見他指了一旁案几上一卷畫問：&ldo;那是什麼？&rdo;
她順他所指看去，解釋道：&ldo;是嶸兒作的畫，母親來時順帶替他捎給我的。&rdo;她說及此忽然神色一變，好似想起了什麼。
&ldo;怎得了？&rdo;
她眼色閃爍了幾下，道：&ldo;你可曉得，母親今日是來替杜家說情的？&rdo;
湛明珩點點頭：&ldo;我聽說了，你處理得不錯，我眼下保不得杜家，這個人情恐怕得往後再給岳母了。&rdo;
納蘭崢卻壓根不是在說此事，出神道：&ldo;是了，杜家。倘使公儀閣老一心欲意報仇雪恨，既是對付了湛遠賀，又如何能夠放過當年的真兇杜才寅？杜才寅被遣去涼州後，公儀閣老必然未少對他動過手腳，甚至我以為，他理當沒那能耐幹出通敵叛國的勾當，說不得當初便是經由公儀閣老之手牽線搭橋才促成與羯人的合作。而針對留在京城的杜家，公儀閣老有意收了杜才齡作學生，有意將他捧高到那般位子，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將杜家徹徹底底地整垮。當初你也猜想是有人在陷害杜家，卻未能尋到幕後黑手，如今想來，可不就該是公儀閣老？&rdo;
她說及此處似乎愈發覺得有理：&ldo;你說，是否可能，公儀閣老暗中攛掇杜才寅通敵叛國，以及陷害杜家這一樁事，在湛遠鄴手裡頭落了把柄？公儀閣老暗害湛遠賀，害的是朝廷的蛀蟲，雖死罪難免，卻未必牽累家人。可倘使加上杜家這一樁事，就或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他可是想保住公儀家，故而如今才不得不聽命於湛遠鄴？&rdo;
湛明珩聞言似乎默了默，思量半晌道：&ldo;你說得有理，我這就去刑部大牢提審。&rdo;
納蘭崢點點頭送走了他。卻不知湛明珩去到天牢後壓根連門都未曾踏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