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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你不說也罷。我自己也會找出來。」
面對著面色鐵青的禪院直哉,花梨純後退一步,低聲說道:「而且,只要我不再賭,你就永遠是那個輸給了我的人,不是嗎?」
禪院直哉的表情愈發恐怖。他瞪大了眼睛:「啊——?」
禪院一族中,對下一任家主之位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就像一群追著血腥味的食人魚。一旦找到任何機會,他就會立刻被人彈劾。因此,為了不給嫡子身份與下一任家主之位帶來任何不確定性,禪院直哉已經無法主動對花梨純或星野社動手了。
就算身為術師,禪院直哉也做不到讓花梨純與星野社徹底消失,但卻不讓任何人找到自己的頭上。縱觀咒術界,不說特級,絕大部分的一級、二級咒術師,現在的他都沒有信心能徹底瞞過去。
而事情一旦鬧大,他與非術師打賭,結果還完敗並遭到羞辱的事情就有可能暴露,他的嫡子之位也有可能因為這一輕率的行動不保。因為嫡子絕不能有這種低賤的汙點。
除非禪院直哉能誘使花梨純再與他賭一次,並且取得勝利,改變結果。否則,這件事將永遠成為他不得不全力掩蓋的汙點。
假如花梨純不答應打賭的話,這次的失敗就會變成最終的結果,他就無法翻盤,無法改變自己屈辱地輸給了非術師的事實。同時為了掩蓋此事,他也不敢聲張,拿花梨純和星野社毫無辦法。
確保他遭到無法辯駁的失敗的,還是他自己立下的咒縛。否則他大可不履行剃頭的承諾。這一刻,禪院直哉終於明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
「你想逃跑嗎?」禪院直哉握緊了拳頭,試圖用激將法激她答應。
花梨純站在原地,沉默著看向他:「……」
「逃跑也沒有用。你是星野社的社長,星野社也跑不掉。」禪院直哉陰沉地說,「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星野社,然後……」
夜色籠罩下,花梨純的表情並不明晰。
「你在威脅我要拿到我的地址嗎?」她低聲問道,「你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嗎?」
禪院直哉嗤笑道:「你不過是個非術師,又能怎麼……」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過。掉落在禪院直哉腳邊的金髮被風掀起,猛地吹向高空。
「我的頭髮……!」
禪院直哉猛地握緊了拳頭,隨後又壓抑著怒火重新回過神來。
等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前方時,剛才花梨純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寂靜的街道唯有路燈投下的一個個圓形光圈。
「……逃跑了……」
……
「禪院家的那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啊?」
遠處的大樓頂端,用六眼注視著這裡的一切的五條悟皺起眉,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來:「雖然已經知道禪院家爛到了極點,但親眼看見,果然還是讓人噁心。」
「不過也真沒想到,禪院家的嫡子在交流會上被你碾壓得那麼慘,居然還有閒心做這個。」
坐在他一旁、戴著墨鏡的夏油傑慢悠悠地提醒道:「悟,把你的情緒收一收。雖然用了六眼,但那樣盯著的話,還是會被禪院直哉發現你的視線的。」
「嘁。」五條悟皺了皺眉,不悅地收回了目光。
「禪院直哉沒有坐禪院家的車過來,應該是瞞著家裡自己偷偷來的。」
夏油傑若有所思地看著禪院直哉。他遠遠看見這位光頭的嫡子從衣袖裡取出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隨後走到主幹道旁叫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畢竟禪院家嫡子用咒縛打賭,還輸了被迫剃頭的事情,就連家族內的人都必須瞞著。不然禪院直哉就嫡子失格了。」
「這樣看來,打賭也算是好事吧,至少禪院直哉輸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