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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鋒的神色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他的眼光始終注視著沈翎:「箭陣一出,誰都活不了,何況那麼多金銀,若花家要去搬,必定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何必費這個勁,等他們運下山來便是。」
這監守自盜的活計,聽得沈翎一愣:「你可真夠狠的。沒了這筆錢,他們準得退兵。」
豈料越行鋒抽出一根手指晃著:「不不不,我做的事,比這個更狠。」待兩人聚精會神地看來,他才說,「即便財寶搬下山,也不該讓花家染指。」
沈翎表示理解,沒人願意把自己的錢無償送人,況且還是一大筆錢:「你打算藏哪兒?」
越行鋒看穿他的心思:「你以為我想獨吞,我像是這樣的人嗎?不讓花家染指,只因這世道,不論誰吞下這麼大筆錢都兇險萬分,畢竟這是明裡的錢。眾人眼紅,群起相爭,到那個時候,恐怕連繁吹谷也護不了花家。至於我,即使明裡暗裡都是我的錢,但我也拿不起。」
羽起了興趣:「怎麼說?」
越行鋒揉著沈翎的手:「所以我說,這回得靠翎兒。」
沈翎聽得愣神:「我?我有這麼大本事?你可真看得起我。剛才還說花家不能染指,轉眼又要我解決,我從哪兒找那麼多人來搬東西?除非回京……你!」
越行鋒含笑點頭:「我家媳婦可真聰明。」
眼下不是愣神的問題,沈翎全然傻眼:「你不是開玩笑吧?青青好不容易才幫我們脫身,現在回京城,無異於自投羅網。」
越行鋒扶額:「全天下有多少人擠破頭想給你送信,你知道麼?」
眼睛眨了眨,沈翎意識到自己腦子抽了:「也對。慢著!你想把錢送給大崇!」
見某人點頭,連羽也瞠目結舌:「你這麼做,當真……出人意表。」
越行鋒無奈道:「無論誰吞下這筆錢都得死,唯一不用死的,便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而且,只要把財寶交出去,說不定他們還能看在錢的份上,放過那些人。」
沈翎聽懂了,越行鋒是想用這批寶藏換南越一族的平安。可是,他們會領情嗎?
越行鋒取來筆墨:「你得快些,我怕他們得了錢,會加快攻城掠池之事。」
沈翎盯著筆出神:「即使帝君肯放過那些人,你能肯定那些人能放過你?出賣先祖財產,這跟賣國沒什麼兩樣。」
「沒有國,何來賣國之說?」越行鋒倒顯得輕鬆,「大不了又是躲躲藏藏的日子,反正我也過慣了。」
「你可真看得開。」沈翎接過筆,又是一頓,「為什麼是我哥?」
越行鋒把紙鋪好,嘆息道:「此事上報帝君,真偽難定。既然難定,他必然不會派遣真正信服的大將前去,要是有詐有去無回,他也不至於損失。」
其言中之意,已點明昭國公府之現狀。不受重用、不受信任,是事實。
墨已研磨,越行鋒替沈翎蘸墨:「只要讓你哥再拿一個類似西臨的戰功,你家的聲望定能恢復。到時候,誰也奈何不了你沈家,自然也不好奈何你。」
沈翎從未想到這一層,但他卻已經將後事種種參透完全。心底不禁生出一種想法,如果由他統率南越大軍,戰局可會有所逆轉?
越行鋒見他發呆:「在猶豫什麼?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大好事。」
沈翎深深望著他:「我知道。」
信連夜送出,自然是花家的人,也是羽的親信。
整個過程沒有引來那三位長老的猜疑,因為送信的,是軍中之人。
不知何時,羽已命人潛入軍營,連越行鋒也未察覺。心思縝密,實在令人驚嘆。
次日晨,越行鋒出門探查風聲,然還未出轅門,就見十數名士兵在打點行裝。
越行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