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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轉身:「呵,引他現身,不難。」
連越行鋒也無法自由來去,這朱雀宮究竟防到什麼地步?
戰戰兢兢等到天黑,沈翎除了吃飯上茅房,就沒幹別的事。整天等著越行鋒,奈何眼前只有青葙、青蘭兩姑娘。她們看似純良,眼神卻機警得毫不掩飾。難不成是昨夜不慎放人進來,故而變本加厲?
夜幕至天明,即便屋裡空無一人,越行鋒也未現身半刻。
沈翎空等一夜,摟著枕頭在榻上打瞌睡,衣不解帶的模樣有點憔悴。
只聞耳畔窸窸窣窣的響動,一隻大手勐地將沈翎拎起:「走。」
人聲不屬於穆元,沈翎睜眼去看,是一位眼白兄:「去哪兒?」歪著身子被拽下地,青葙、青蘭迅速替他穿衣梳發。
影魅沒有應他,只是從旁等著,然後引路,見沈翎步伐飄著,索性把他拖著走。
十知閣。今日自北門入內。
沒有那天的長長甬道和詭異內室,取而代之的是一間赤色廳堂,赤色的帷幕,令沈翎感到些許不適。
穆元站在一個五尺見方的銅尊之後,手持長杖:「前夜與你同宿的,是何人?」
果然又來了!沈翎早已想好說辭,清了清嗓子:「就我一個。」
穆元緩緩回身,長袂振動,在銅尊上拂過,一簇火苗冉冉而起,剎那爆出熊熊火焰:「火刑。」
沈翎懷疑自己耳背:「你說什麼?」
穆元抬起左手,似拈了一個不知名的手勢,在沈翎看來,是挺唬人的。他說:「少主將王族指環交託予你,便是娶你為妻之意。既然為人妻,又如何能做苟且之事?昨夜那人,你道不出名字,想來必有難言之意。」
沈翎一聽這話,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我的確有難言之意,但」苟且」……穆長老,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可擔不起。」
方尊中的烈火愈燃愈烈,映在穆元的瞳孔之中,顯出幾分血色,頗有嗜血之威。
虎頭金鉤閃過火光,穆元眼底溢位銳色:「在南越,與他人私通乃是重罪,理應處以火刑。」
「什麼!」這一次,沈翎確認自己沒有耳背,他聽著哭笑不得,差點就當著穆元的面給咧嘴了。
「火刑。」穆元重複道。
他是瘋了嗎?私通?私通你大爺!沈翎心底燃起一團火,恨不得越過方尊,把穆元燒成一坨灰。
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我沈翎可是堂堂正正與你少主一道……想到一半,沈翎怔住了。
昨日,穆元曾說過,引他現身,不難。
所以,穆元明知來人是越行鋒,卻硬要說成他人,目的就是誣陷他與他人苟且,如此也好判他的火刑。一旦定了罪,用刑,那麼越行鋒必定被迫現身相救……真是無聊又老土的一盤棋。
穆元見他眉頭深鎖,料想他是怕了,便說:「那人究竟是誰,你說不說?」
沈翎暗道絕不能出賣越行鋒,否則兩人都走不了:「說與不說,有何區別?你明明就知道那人是誰,偏偏又來問我,你真的好煩啊。穆長老,你年紀這麼大了,就別玩了,做點堂堂正正的不行嗎?」
對方說了一通,穆元仍是大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你讓他現身,我就放你。」
「看來是沒得商量?」沈翎絕不信穆元會做出什麼出格事,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越行鋒一定會替自己報仇,穆元還算有腦子,這筆帳,他知道該怎麼算。
「是。」穆元應得很決絕。
沈翎頓覺高估了他,關於腦子,他還真沒有。「我不知道。」
穆元點了點頭:「好,三日後,火刑。就在此處。」
在這裡行刑?你這是嚇唬我!
雖然料定是一場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