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翎不由把目光移向葉家的席桌,見臉有淤青的柴石州似與葉銘修交談,憶起他剛才曾莫名離席,不禁心生疑慮:「行鋒,你說,會不會是他?」
越行鋒定了片刻,搖頭道:「他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若他臉上的淤青是白卓所致,那他現在理應逃跑才是,可他依然在此,這瘀傷定是他人所致,而那個人,定可成為他擺脫嫌疑的憑證。」
沈翎自是不信:「說不定他猜到你的想法,正在演戲。」
越行鋒嘴唇一抿:「是與不是,稍後看了白卓的屍首便知。若他能把柴石州打成這樣,那他拳上定有淤痕,人死了,血脈停滯,瘀痕尤為明顯。不過,白卓壓根不是柴石州的對手,除非柴石州站在那裡,任他打。」
聽他說來,沈翎亦覺得柴石州的嫌疑輕了不少,畢竟他不是任人打的主。
花冬青見諸人皆隨商隱出去:「喂,我們要不要跟上?」
越行鋒捧起桌上一碟糕點:「當然要去,難道坐在這裡等人殺?走,邊吃邊看。」
沈翎翻了個白眼,把糕點丟回去:「要點臉會死。」
眾人隨商隱一同前往落櫻堂外的涼亭,那裡已舉火無數,眾繁吹谷武侍圍繞周遭,擋住來人去路,只放商隱一人進入。
商隱一探鼻息,白卓果然已死,然身體溫熱,應是剛死不久。將其頭顱微微抬起,其耳洞中淌出液體,再將其頭顱垂下,其口鼻眼皆有液體滲出。是黑血。
中毒?這個答案,很是明顯。但,是誰下的毒?
宴上諸人同飲,眼下均無一樣,可見與堂上飯食無關。眾人心安後,開始面面相覷。
沈翎看著一雙雙充斥猜忌的眼睛,捅了捅越行鋒:「他們在看什麼?」
越行鋒低聲道:「既然跟吃的無關,白卓又是出來才中毒身亡,也就是說剛才誰不在宴上,就極有可能是兇手。」
沈翎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拉住我,是為了這個?」
越行鋒搖頭道:「我不過是歪打正著,只想著你出去不合禮數,可能會招來話柄,哪裡曉得後來出了這事。」
「柴石州!葉堡主的義子不在宴上!」原來也不是沒人發現柴石州進進出出,眼尖的人還是有的。眾人循聲看去,是一個莫家小輩。
「方才在家的確不在宴上,只不過出去片刻……」柴石州不慌不忙,抬手指著側臉,「你們看,在下只在席間出去見了個朋友,這就是證據。」
「哪個朋友!說啊!」眾人一齊起鬨。
沈翎一行人站在人群之後,默默旁觀,真不知這繁吹谷中還有誰是他柴石州的朋友。
越行鋒往邊上推了推:「翎兒,你哥。」
沈翎眼神一黯,果真順著越行鋒的視線,尋到沈翌的影子:「哥他……朋友?」
憂慮的感覺襲上心頭,但沈翎又想,兄長素來剛正不阿,從不用仇怨而誣陷任何敵手。故此,即便他與柴石州有仇,也不至於見死不救,只要那人沒做過,就會幫。
這時,沈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出來:「他是見我。」說完,舉起右拳,果真有些淤青。
眾人又在竊竊私語,暗道柴沈兩家何時有了此等情誼,沈翌居然幫了柴家!當真是驚天怪聞。然而說到兩人揮拳相向,騷動又漸漸平息。
商隱繼續為白卓檢驗屍身,從其後背嵴椎中段拔出一枚長形物體。火光中,銀光一閃。
沈翎下意識去摸腰間:「是玄鐵錐?」不對,玄鐵錐的數目並未減少,若真有消耗,也只有那日山道上,襲擊黑袍人自保的那一支。
他看向越行鋒,正巧四目相接。他說:「難道是那個人?是他殺了白卓?」
越行鋒一時難以猜測,只說:「那個人,並沒有殺白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