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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暫且略過這一點,追問道:「此毒……可有解?」
花冬青盯著桌上碎末:「噥,這就是解藥。這是七星鬼蘿唯一的解方,配製實屬不易。」話到這裡,花冬青將藥末盡數裝回瓷瓶。
沈翎立即想到那人:「柴石州果然要害我哥,但是我哥為何不殺他?」
越行鋒輕咳兩聲:「拜託。要是你哥動手,豈非得不到解藥?」
沈翎拿回瓷瓶:「現在解藥到手,哥就不必怕他,待到下次,一定殺到他死!」
「冷靜一點。」越行鋒二指探入沈翎後襟,輕輕鬆鬆把他拖回身邊,端端正正摁在花冬青面前,「你表姐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這不是解藥嗎?」沈翎疑惑著,遲遲不見花冬青點頭。
「的確是解藥。」花冬青沒有否認,然又道,「只不過,七星鬼蘿的解方甚為奇特,不是有解方即刻解毒。解藥均分為七,需依次服下,方可解毒。所以,即便沈翌手中有解藥,也只是其中之一。你說的那個柴某,暫時殺不得。」
聽到此處,沈翎頓覺了悟。之前所見二人舉動親暱,沈翌全無反抗之意,如今看來那時的「順從」乃是錯覺。事實上,兄長為賊人所控,情非得已。
這般想來,沈翎雖是寬心些許,但憂心不減:「如果我哥被柴石州所控,與之相會只為得到解藥,那他為何不說?」
越行鋒嘆道:「為何不說?你覺得,依他的性子,他會說?」
沈翎緩緩搖頭。沒有人比他這個弟弟更清楚,面對威脅,沈翌從來是把事扛上身,對任何人無有隻言片語。
可是,就任由兄長被人控制?沈翎決意找去一問究竟。
沈翌的房門虛掩著,像是認定會有人前來。獨自一人盤膝坐在榻上,如往常一樣調息練功,對於進屋的兩人,一視同仁,不管不顧。
沈翎正要上前質問,卻被越行鋒攔下:「怎麼?」
越行鋒作噓聲狀:「他在調息,貿然上前,只怕擾亂他氣場,百害無一利。」
沈翎立即止步,與越行鋒一道站在邊上靜候,手心握緊了那隻小白瓶。
片刻過後,沈翌調息完畢,睜眼之時,眼瞳有一絲渾濁,好似萬分疲憊。見來者是沈翎,自是問一句:「有事?」
沈翎點點頭,展開手掌,將那隻瓷瓶現在他眼前:「哥,你可認得這個?」
沈翌眼神淡漠,往他手上那物匆匆掃過,眼角眉梢沒有絲毫動盪。拾起那隻瓷瓶在手中細細端詳,而後放回沈翎手中:「不曾見過。」
不曾見過……沈翌居然說謊!
沈翎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接話。愣了許久,仍是不敢相信他素來剛正不阿的兄長,竟有睜眼說瞎話的一天。
越行鋒不似沈翎那般呆滯,接過瓷瓶就問:「這隻瓷瓶,是沈翎從你衣中搜出。我想,你萬萬沒料到沈翎竟會拿你一隻小小瓷瓶。如今拿了,你又不認。有意思麼?」
沈翌垂著眸子,俯身穿上鞋靴:「我沒見過,該如何認?」
「你果然不肯說。」既然如此,沈翎自知沒必要再瞞什麼,「哥,那天我隨你上山,見你與柴石州相會,這隻瓷瓶,便是他交予你。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沒法狡辯。」
「繁吹谷賓客眾多,你如何認得與之相會之人是我?」沈翌仍是否認。
「你弟弟為了追你上山,險些喪命。現在,你就這麼說?」越行鋒眼神驟變,連說話也顯出厲色,不留情面,「既然扛不起,就別硬扛著,讓家人為你擔驚受怕,你擔得起麼?沈翎已是如此,更不必說遠在京城的兩位。沈家與柴家之間……還需我多說麼?」
沈翎暗中扯了扯越行鋒的衣袖,示意他少說兩句,但見沈翌眼中有了些色澤,只得承認越行鋒所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