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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有點瘋。”無恙握住哥哥的手,低語中帶著撒嬌,“我可管不住他,你快醒醒管管你弟弟。”
無塵宛如睡美人安靜躺著,雙眼緊閉的樣子像極了沉睡的神祗,只有滴滴響的儀器表明他是健康的。
車外是腥風血雨的戰鬥,車內的氣氛低迷陰鬱。
東東不會安慰人,緊緊環抱住無恙的肩膀,無聲的陪伴。
第二個夜晚,擔心再次出現前一晚的危機,這回車隊停留在一處廢棄城市中的角落建築。
“敵襲!敵襲!”守夜人的警報再次響起,這回是密密麻麻的喪屍蟲子群。
黑色潮水湧向駐紮地,密集雜亂的蟲子爬動間雜聲四起,讓人頭皮發麻。
“昨天你出氣了,今天得我來。”換無衣被壓在座位上,無恙提起大槍下車。
東東扭頭看了一眼沉默安靜盯著哥哥發呆的無衣,心中有些糾結。
“想去就去,我不用你安慰。”無衣聲音有些喑啞。
東東裝都沒裝,猶豫不了三秒,趕緊下車跟在無恙周圍。
第三個夜晚,同樣的危機再次出現,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
無衣仔細詢問護送人員,沒有匯合之前是否有這種情況。
大家認真回想,有人說道:“這麼一想確實不對勁,之前好幾個晚上也遇到襲擊了。但那時候規模比較小,守夜人自己解決沒用大家動手。”
無衣垂眸,眼睛裡閃過思考的光芒,‘會不會跟無塵的昏迷有關?可他們又說在飛行基地的晚上沒有異樣,到底怎麼回事?’
無衣心中著急,難得沉不住氣,下令第二天晝夜兼程回基地,輪班倒不在外面過夜了。
這樣一來確實沒再發生之前喪屍群襲擊的情況,但每個晚間開車的人都知道,夜間行駛時車後一直有動靜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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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恙和無塵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病床上平穩呼吸的無塵。
耳邊響起醫生的話語:“美尼爾氏綜合徵,暈眩症的一種。”
美尼爾氏綜合症為一突然發作的非炎性迷路病變,具有眩暈、耳聾、耳鳴及有時有患側耳內悶脹感等症狀的疾病,多為單耳發病,其發病原因不明,男女發病率無明顯差異,病人多為青壯年,病程多為數天或周餘。
關於病因,學說甚多,尚無定論。此病不經過治療,症狀可緩解,雖可反覆發作,發作時間間隔不定,但也有發作一次不再發作者。
擔憂到好幾天沒睡的無衣脫力地癱軟在走廊的座椅上,眼前一陣陣發黑。
無恙好些,東東會在她撐不住時強迫她休息。她上前緊緊抱住哥哥,嘴裡叨咕著:“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