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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她無數次想要出門去,卻都被人攔住。
名曰:要靜養!
自從此次的事情過後,她已經成了整個專案部的重點保護動物了。
劉宇甚至特意撥了人來照顧她,讓她一日三餐都不用自己去食堂。
她白天被人事專員張玲玲看著,晚上又被宿舍的大姐們看著,沒有一絲一毫可以逃脫的機會。
一開始,她滿心念叨著梁嶼川的身體狀況,生害怕他因為自己病得太嚴重。
後來幾次想要出門被拒,她無奈給梁嶼川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十分清明,梁嶼川說感冒已經好了。
她反覆確認了幾遍,沒有聽出什麼異常,這才放心了下來。
躺了三天,白箏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給江栩打電話求了情,大家才同意放她出去。
江栩要求她這段時間儘量只待在辦公室,如果去工地上的話,一定要跟自己一起。
白箏立即答應下來,滿心歡喜地收拾上班去了。
一走出宿舍,聞到清洌的海風,她便感覺周身都輕鬆了起來。
額後雖然還包著紗布,但是基本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白箏本身就是閒不住的人,一回到辦公室,便一刻不肯停歇地幹起活來。
目前大橋建設初期,各項基礎建設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江栩不僅要隨時觀測各個組別的施工狀態,也要遠端協調梁箱、橋墩等預製構件的製作。
白箏則幫著她每天對各個組別上傳的施工進度和重要資料進行整合,並做好對內對外的溝通聯絡。
大多數的時候,基本上是江栩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於是大家經常可以看到,兩個女生風風火火地在工地上跑來跑去,不過幾天時間,二人的膚色都深了一個度。
這天上午,橋墩組在施工中發現測量出來的垂直度資料與之前的設計圖不符,第一時間向江栩彙報了情況。
江栩帶著白箏到現場時,梁嶼川已經下了隧洞,親自進行測量。
江栩叫了一聲梁嶼川,他抬頭朝上面看了一眼,視線微不可察地在白箏臉上停留了一兩秒,平靜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梁嶼川繼續埋頭幹活,其他人都在地面上安靜地等待著。
等到他爬出礦洞,白色安全帽上已經沾滿了塵土,臉上更是到處都是髒汙。
他喘了口氣,指著手裡的標尺:“確實有誤差,不過在控制範圍內,咱們拿圖紙具體對一對。”
盛夏的太陽,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江栩指著旁邊的臨時工棚:“去裡面說。”
工地離專案部還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所以海邊也搭建了一些簡易的臨時工棚,讓大家可以就近地開短會或者休息喝水。
江栩、梁嶼川還有橋墩組的幾個技術人員都一齊進了工棚。
白箏進去環視片刻,發現礦泉水已經喝完了。
她將手裡的檔案都遞給江栩,打算出去抱一箱水進來。
白箏去物資處領了箱礦泉水,雙手抱著,顯得有些吃力。
走了幾步,驀然聽到遠處響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一臺黃色的小輪式挖掘機在瞳孔中逐漸放大。
沙中友誼大橋的主跨為一千一百米,但加上延伸至陸地的部分,大橋全長達到兩千八百多米。
為了將海岸線與橋樑部分連線起來,沿海一邊的路基整理同樣屬於這次專案的一部分。
因而在海灘往陸地延伸的部分,七八臺挖掘機和剷車正在同時作業,要將原本極高坡度的山崖挖成平緩的,可供車輛的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