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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幫你。」宗相宜說著, 走到高山寒身邊, 看樣子下定了決心。
「好, 那就你們兩人守在這裡,等我們回……」
乾燥的毛巾披在解憶身上,她下意識抓住了。回頭看去,原野若無其事地站在身旁。
「你們守好這裡,等我們回來。」他接著她的話說道。
「那我們呢?」陳皮問。
高山遙等人也看向原野。
「餐廳等著。」原野說。
兩人撿起地上各自的衣物,往套房區域走去。
解憶在無人使用的空套房裡使用浴室,用熱水衝掉了黏膩的池水和水藻,又洗了一遍濕透的頭髮。
等她擦著頭髮走出浴室的時候,先一步清潔完身體的原野已經在浴室外等候。
看見裹著浴巾的解憶,原野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主動背過身去。
現在已經不是在泳池邊直面屍體的時候了,沒有了更值得關注的事情,解憶後知後覺地感到一絲不自在。
但是原野那避之不及的態度讓她覺得不悅。
她幾乎是故意的,沒有立即換上衣服,而是就這樣走到床邊,插上了吹風機的電源。
「你會這麼對待一個袒露上身的男人嗎?」開啟吹風機的前一秒,她說,「既然不會,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目光讓女人感到羞恥?」
是衣衫不整這件事本身讓人覺得羞恥嗎?
不是,是他人的目光,讓這件事變得羞恥。
僅限女性。
解憶熱愛生命,熱愛生命的所有饋贈,包括這具病弱的身體。她為它頑強的生命力感到驕傲,從不因為展現它而感到羞愧。
吹風機的噪音成為套房裡唯一的聲音。
過了許久,解憶感覺到原野在她身後坐了下來。
就在同一張床上,他們背對而坐。
原野不同於以往,帶有一絲侷促的聲音混在吹風機的噪音裡響起:
「我不是想讓你感到羞恥……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吹風機的聲音還在轟轟作響。
解憶慶幸他們背對而坐,這樣他就看不到自己發紅的臉龐。
濕衣服吹乾後,兩人回到泳池。
高山寒和宗相宜看上去沉默以對了許久,見到出現的解憶和原野,同時鬆了口氣。
「現在怎麼做?」高山寒問。
原野從更衣室裡找出一張浴巾,蓋在周然的屍體上。
「走吧,去餐廳集合。」
四人轉移去餐廳的路上,宗相宜走在解憶身邊,低聲問道:「他是被殺的嗎?」
原野聽見了她的話,瞥了宗相宜一眼:「難道他自己能把自己的屍體銬在水下?」
「兇手……在我們之中嗎?」看得出來,宗相宜問出這個問題,鼓起了全部的勇氣。
這回,解憶和原野都沉默了許久。
「我不知道。」解憶說。
……
餐廳裡,氣壓低得好像就在地面爬行。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寫滿各自的心思——
恐懼,心虛,驚惶,無措,懊悔。
還有平靜。
唐柏若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抬著頭的,她定定地凝望著玻璃牆外暗湧的天藍色海水,像是在透過無邊的海浪,看著其他什麼遙遠的地方。
解憶和原野進入餐廳的時候,除唐柏若以外的人都抬起了頭,像看見最後一根稻草似地望向他們,希望能聽到什麼安慰內心的話語。
可惜,解憶和原野沒有準備那樣的話。
「周然的屍體被找到了,毫無疑問,他是死於他殺。」原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