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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ldo;原來是夢,是夢!&rdo;她喃喃地說著,像劫後餘生,身子抖得似風中的燭火。
何熠風輕託著她的腰,感覺到她的睡衣盡濕,額頭上也是密密的汗水。&ldo;嗯,是夢,別怕!&rdo;他柔聲安慰。&ldo;我在,一直在。&rdo;那是個什麼夢,她嚇成這樣。他不覺有些後怕,如果今晚不堅持留她在這,她在自己屋裡,從夢中醒來,面對那一室的空寂與黑暗,會如何?想到這,他生生地打了個激零。
&ldo;嗯!&rdo;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顫抖的身子漸漸平息。薄薄的睡衣形同虛設,她的肌膚彷彿緊貼著他的肌膚,他的胸腔因呼吸而有規律地起伏著,這雙臂膀多麼有力,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如此的安全,這般的溫暖。有一種偷偷地奢望又不敢啟口的情愫在潛滋暗長,如藤蔓般爬上心頭。
&ldo;是繼續睡,還是想和我說說話?&rdo;何熠風從地上撿起被子,包住她,重新擁進懷中。
&ldo;幾點了?&rdo;畫塵輕聲問。
&ldo;馬上兩點了吧!&rdo;說來好笑,他曾想像過如果把她擁入懷裡,他的肌肉會不會因為狂喜而痙攣,心跳會不會因為激動而失控。這都是第二次抱她了,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ldo;二十九號了,是我的生日。&rdo;
何熠風想笑,他記得的,四年才過一次的生日。&ldo;你有什麼生日願望?&rdo;
&ldo;可不可以自私點、任性點?&rdo;黑夜遮住了她的羞窘,雨聲給了她勇氣。
他悄悄地放緩呼吸,他的唇抵著她的耳際,微微前傾,便可吻上。有些感覺是情不自禁的,不受理智所控制。&ldo;當然!&rdo;
&ldo;你不要太早結婚,這樣子,我還能厚著臉皮賴在你身邊。結了婚,要有分寸的。我做人很失敗,連個朋友都沒有。如果連你也遠了,怎麼辦?&rdo;
外面下的不是雨,是冰雹麼,縱使有過什麼小火苗,早砸熄了。&ldo;我不會結婚的。&rdo;
&ldo;為什麼?你的基因這麼好,生個孩子會非常優秀的。&rdo;
&ldo;我想我可能會早逝。&rdo;像武俠電影裡的俠客,吐血而亡,內傷太重了。
&ldo;啊?&rdo;畫塵抬起頭來。
何熠風一把把她推開,騰地站起,&ldo;阮畫塵,晚安!&rdo;他甩門而去,留給她的背影憤怒而又僵硬。
《何處風景如畫》之《那一年,那一夕》
&ldo;浪漫&rdo;這塊雲彩很少經過醫學院的上空,偶然飄過一塊,都覺著奇怪了。
何熠風第六次抬起頭,深眸情不自禁眯了眯。
學弟的專業是七年本碩連讀的臨床醫學,今年大三,在實驗室裡做他的助手。也許是職業賦予的神聖責任感,在醫學院呆過三年,每個人自然地一幅憂國憂民的沉重感,笑起來都很牽強的樣子。
一早晨,學弟的臉上就花兒朵朵,笑容一直綻放得耳後,而且持久不謝。記錄個病菌資料都哼著歌,清洗器皿時,身子搖晃得很有節奏感。
何熠風不是隨便擺學長架子的人,事實上他也懶得扮演學長的角色。他太忙太忙,還要騰出身心管畫塵。在看到學弟鬼鬼祟祟地把一隻三角形的玻璃器皿把用紙包著塞進包裡,他破例出聲了。
他不是點明學弟偷竊行為是可恥的,也不是指責他今天的實驗做得很爛,他就是有點不明白。&ldo;那個能放什麼?&rdo;他壓低了音量,不讓仍在埋頭實驗中的其他兩位同學聽到。
學弟臉紅了,是那種少男少女羞澀的紅。&ldo;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