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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rdo;何熠風臉上沒有任何起伏的痕跡,語氣也像是在陳述某件無關緊要的事。
店員給了正確答案:&ldo;從書屋開張兩天,每天下午三點,&l;簡單時光&r;都會外送一客西點過來。&rdo;
&ldo;如果……如果我一直不來呢?&rdo;畫塵的聲音顫抖了。
何熠風擰擰眉,覺得這是句廢話,她現在不就坐在這兒嗎!&ldo;不自在的話,去辦公室吃吧!&rdo;
走時,何熠風也買了本書----畫塵手中的那本《飛》。
畫塵端著碟子走在他身後,黃昏的餘光從樓房的間隙中照過來,眼前的身影彷彿遙遠又模糊,他剛才說過的話、神態反覆在她腦海中閃回。她疏忽了什麼嗎?她誤解了什麼嗎?不,不要想太深想太多,不然,又會沉溺,又會貪心,又會企盼,又會成為一種習慣。有一天忽然醒悟,這樣的好和自己期待的好是兩個概念,即使不是傷害,心也會疼,也會在夜裡無助得哭濕枕巾。這可能僅僅是一種關心。他知現在於她,是一個非常時期。
第二次來何熠風的辦公室,牆角多了一個大書櫃,有一格放的是舒意的書,還有剪貼本。&ldo;這算什麼,研究舒意,還是支援舒意?&rdo;
&ldo;錯。&rdo;是喜歡。何熠風鬆鬆領帶,唉,這樣的話,印學文和林雪飛嘴一溜就出了口,他卻總是卡在喉嚨間。
&ldo;看一本就差不多,大同小異,無非是風景不同。&rdo;畫塵小小的害羞。
&ldo;寫的時候心情也不同吧,這幾年,你似乎一直在路上。&rdo;怕她吃得油膩,何熠風給她泡了一杯綠茶清口。
潔白的骨瓷,碧綠的茶葉,清徹的水,畫塵捧著,看得出神。&ldo;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無論是多麼大的城市,或者是安靜的鄉村,我都會覺得狹窄,像是呼吸有障礙似的。可能我在找一個理由,我喜歡路上的風景,我是一個不安份的人。&rdo;
猶豫了下,握握拳頭,何熠風拉過椅子,在畫塵面前坐下。&ldo;鳴盛的事差不多都上軌道了,後面,我不會太忙。&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有時間和我一塊走走?&rdo;畫塵太激動了。&ldo;我會是個好導遊。&rdo;
&ldo;別忘了我在世界地理頻道做過幾年的策劃。&rdo;
&ldo;知道,知道,你是行家。我們去西藏吧!&rdo;
她的快樂感染著他,何熠風俊逸的面容滿溢著溫柔。&ldo;別忙計劃,榮發那邊的工作,你有考慮下嗎?&rdo;
畫塵雙肩突地耷拉了,嘴巴撇了撇。總是迴避不是事,該面對了。
泡了一個熱水澡,洗了頭髮,拉開浴室門,畫塵侷促不安地咬咬唇。何熠風個子太高,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像長袍,褲腳和衣袖挽了又挽,才勉強裹身。用了很大力氣,才跨進客廳。
何熠風比她鎮定多了,&ldo;這是薑茶,要全喝下去。我去把你的車開過來,不然就要被交警拖走了。&rdo;說完,他就著急地下樓了。
想著車上那一攤嘔吐物,畫塵想死。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吐的,怎麼偏偏給何熠風撞見了?
薑茶,有點燙,有點辣,但喝下去,胃暖暖的。拖過包包,翻出手機想看看幾點,發現有何熠風的兩個未接電話。第一個是她在下班後五分鐘。打不通電話,沿著她下班的路線追過來,然後看到了路邊的牧馬人?大概吧,頭沉沉的,鼻子還有點塞,這是要感冒的前兆麼?畫塵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著薑茶。
門鈴響起時,畫塵在廚房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