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第1/4頁)
林笛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往事如煙,早已隨風!
何熠風淡漠地對著撒哈拉沙漠風光下的女子聳聳肩,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多年前的一句戲言,沒有必要詳細分析,直接忽視。
生活裡總是有些戲劇性的情節,錦上添花般,點綴幾筆,給日子染上幾份顏色。但那畢竟不是本來面目,生活應該是樸素的。
&ldo;抱歉!&rdo;他越過女子。
外面的空氣舒服多了,雪愜意地飄著,那麼淡然,那麼清冷,帶著無始無終的柔情。
有時候,人要忘記什麼,是會真的忘記的。
阮畫塵睡得很好,連個夢都沒做。天放晴了,沒有雲,冷得無阻無擋。路邊的積雪很稀薄,那種四季長青的植物依舊舒葉展枝,沒有一點被凍壞的殘相。
她坐公交上班。
畫塵會開車,也有車。紅色的牧馬人,駛過街頭,回頭率百分之八十。在高速上馳騁,有如一束紅色的火焰。她的車技很不錯,是牧馬人車友會的會員。曾經參加過車友會組織的穿越齊魯大地的自駕行,幾千公里,都是她一個人開的。後來,車友會又組織穿越新疆,西藏的活動,她和媽媽說,想參加。媽媽沒攔阻,去吧,哪隻車輪向前轉一下,我一桶汽油澆過去,然後點火。
畫塵摸摸鼻子,沒再提這話。她媽媽是個言出必果的人,這絕對不是恫嚇,而是宣告。聰明人都懂,退一步,海闊天空。
來榮發銀行上班,也是媽媽的意思。畫塵的大學讀的是中文系。中文系的,讀書時,個個都帶些文人的清高習氣,彷彿眾人皆俗唯我獨雅。一畢業,其他系的都按照專業找到對口工作,唯獨中文系的最不守節。有的教書,有的從政,有的經商,有的出國。她進了銀行,一身的銅臭。
畫塵幾乎是戰戰兢兢跨進了榮發銀行的大門。皮袍下的尾巴終究是藏不住,不到一週,她就露出徹頭徹尾門外漢的真實面目。
二十七樓粗瓷花瓶一說,許言以為是她的自嘲,其實是同辦公室的荀念玉對她的總結。
荀念玉和任京都是總經理特助,註冊會計師,審計師,英語八級,還能說一口流利的廣東話。畫塵沒來之前,兩個人共用一間辦公室。因為實力相當,暗地裡就有點較勁。畫塵來了後,總不能讓個小秘書專用一間辦公室,於是後勤處就把畫塵的辦公桌搬進了特助室。
不瞭解畫塵的底細,畫塵又惜言如金,開頭兩天,荀念玉和任京對畫塵是客客氣氣的。總經理也沒給畫塵任務,讓她先熟悉情況。見荀念玉和任京都忙著,畫塵就幫著接接電話。
荀特助,樓下營業廳說有個什麼票……背書出了問題。畫塵捏著話筒,眉頭皺皺的。
荀念玉第一次與任京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阮秘書,你知道銀行背書是怎麼一回事麼?荀念玉不動聲色地問道。
畫塵坦白地搖搖頭。
轉帳與匯兌有什麼區別?
畫塵屏住呼吸,不都是從銀行裡出錢麼,有區別?
什麼叫頭寸?
很短的頭髮?
任京哈哈大笑,荀念玉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她很想說畫塵是二十七樓的恥辱,最後選擇了一個委婉的說法:粗瓷花瓶。譏誚,嘲諷之意,非常明顯。
畫塵笑笑,不往心裡去。閩南話裡有句諺語,叫好筍生歹竹。濱江人愛說父母太過能幹,那麼孩子就不會有多大出息。所以畫塵毫無羞愧感,都是她那強勢媽媽的錯。
公交車停了,迎面,榮發銀行猶如刀峰一般凌厲地插入雲霄的高樓,在寒冬的陽光下閃耀著眩目的光芒。
一樓是營業大廳,樓上職員上班都從隔壁的保安室插卡進去。
還沒進電梯口,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