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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強者,就是不費一槍一彈。彈指之間,攻城略地,讓敵人潰不成軍。
電梯裡,人事處長還在感慨畫塵與何熠風的金玉良緣:&ldo;人一旦行好運,做什麼都是好上加好。阮小姐修了一對好父母,找個男人也是人中龍風。像我們這些工薪階層,真要高山仰止了。&rdo;
不知何故,邢程面色鐵青,連嘴都抿得很緊。
&ldo;啊,說錯了,是我,不是我們。邢總的前程那是鮮花鋪就,不可估量。&rdo;人事處長打著哈哈。
邢程的臉上始終陰沉著,上車之後,他又點著了一支煙,看看窗外,遠景還是那麼單調,內心還是那麼荒涼。人事處長還在說什麼,他統統都聽不見了,腦子裡一遍遍閃過畫塵醒來後對何熠風笑的樣子。那不是刺眼,而是心酸。曾經,畫塵也這樣對他笑過,而他選擇了忽視。那時,畫塵還只是阮秘書,不是晟華的千金小姐。
今天剛上班,人事處長就慌慌張張地跑上來。新總經理回香港了,辦公室門鎖著。他折身就進了邢程辦公室,說接到交警大隊的電話,問他們是不是有個員工叫阮畫塵,她出了車禍,讓單位去人辦理下事故手續。
邢程的頭一下子就炸開了,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人事處長。要忘記一個喜歡的人,就不能再見面,不能再聯絡,這是真理。邢程知道,見面和聯絡,會讓一個人的鋼鐵意志化作萬縷柔情,但是沒辦法,濱江就這麼大,他們會不期而遇,她的訊息會像風一樣吹進他的耳內。他對自己說:投降吧,放棄吧,什麼土壤,什麼大樹,什麼風景,都不重要了,只要畫塵好好的。不要失蹤,不要消瘦,不要出任何意外。他要對畫塵說:住不起靜苑,他們住小公寓。省著花,他的薪水也可以讓她衣食無憂。去不了國外,他們節假日可以開車去逛小鎮。
路上,人事處長下車去買了鮮花和果籃,他拿起手飢,給沉思打了個電話。
他要告訴她,其實他真的算不上什麼潛力股。了不得是個低值易耗品,她評估錯了。沉思大概在騎馬,沒有接電話。
進了電梯,人事處長擾豫了下,笑道:&ldo;邢總,我先給你打一劑預防針,一會在病房要是遇見晟華的兩位老董,你可別吃驚。&rdo;
&ldo;他們也來看望阮秘書?&rdo;他問道。
人事處長呵呵乾笑,&ldo;阮秘書其實就是晟華傳說中在國外讀書的千金小姐。&rdo;
&ldo;怎麼可能,阮秘書姓阮?&rdo;邢程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人事處長&ldo;噗&rdo;地一笑:&ldo;這個是有緣由的。晟茂谷的父親是給人家入贅的,晟是母姓,他的父親姓阮。晟茂谷現在事業做得這麼好,當然要光宗耀祖啊,所以到了他女兒這一輩,又改回父姓。你沒發現麼,阮畫塵,畫與華同音,塵與晟音近似。這個名,含義不小呢!&rdo;
這麼一點撥,好像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之前,誰會想得到呢?而且畫塵又不驕橫,又不刁蠻,低調又乖巧。那點不會過日子的小奢侈,如今看來,就像小孩子拿錢去糖果店買塊自己喜歡的糖,算什麼呢?
邢程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而心冰涼冰涼的,像是死過的人又給車碾了一次。死灰難以復燃。從前,他因為她不是土壤而放棄了她,如今,他卻發現她不僅是塊土壤,還雨水豐沛、陽光燦爛。他已無法啟齒向她說愛了。
真是諷刺,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卻落得這樣一個敗筆。如果他向她表白,他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站在病房門口,他沒有勇氣跨進去。然後,遇見何熠風。突然他發覺,何熠風與畫塵再合適不過。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他會想這人接近畫塵會不會有別的企圖。何熠風不僅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