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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他是,」王越樂滿面愁容,抓住鄭桐木的手哭訴道,「他肯定會衝過來打斷安平平的腿的,天吶這肯定要上新聞頭條!」
呵呵。
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鄭桐木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唉唉唉別生氣別生氣,我錯了,來來來我補償你。你知不知道我師從那個,著名的占星學家克萊維大師,看手相非常準的。」
「……」
鄭桐木已經翻看起了楊秦發給他的設計方案,還是沒有搭理王導。
「那看面相也一樣,」王越樂的興致絲毫不受影響,「觀你面部,雙頰泛紅,艷若桃李,一看就知道你桃花運來了,真命天子降臨,紅鸞星動呀。」
這番胡扯終於換來了鄭桐木的一個抬眸。
王導一臉瞭然,調皮地沖他擠眉弄眼,在捱打的邊緣反覆橫跳。最後終於接了個不知道什麼人打來的電話,說了句警報解除,這就走了。
在小山村蹲了一個星期,錄製進入尾聲,節目組終於良心發現,安排了一天據說是田園詩意、比較不費體力的專案。
可惜好運氣不屬於鄭桐木這一組。早上的抽籤是安平平去的,結果和另一組的兩位小花都抽到了郵遞員的角色。目測又是一天汗流浹背啊,兩男兩女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一起跟著村幹部往村裡唯一的郵局走去。
郵局就在村口,平時停放著郵車的院子裡此時空空如也,門口還掛著鎖。村幹部上前敲了敲門,看所裡沒人,說道:「估計老劉頭上城裡去了。」
那,這個郵局就只有一個員工嗎?
還真只有一個。村幹部解釋說,現在村裡常住的村民不多,郵局裡有老劉頭一個人也足夠了,他幹了二十多年,熟悉這個村子的每一個人。
正說著,村口水泥路上就來了一輛墨綠色的郵車,穩穩地一路開進了郵局的大院裡。一個精神矍鑠的大爺開啟車門跳了下來,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人,準確地點了鄭桐木和安平平兩個:「來,小夥子過來幫幫忙。」他拉開車後門,示意兩人過來,自己則大踏步到郵局門口,掏出鑰匙把門開啟。
郵件包裹堆滿了車子的後半部分。小花們也過來幫忙拿了些小件,剩下的鄭桐木和安平平足足跑了五六趟才搬完。老劉頭告訴他們,現在村子裡留守的多數是老人和孩子,青年勞動力在外打工,賺的錢就經常網購些生活用品回家,也給自己的親人寄些小物什兒,所以收到的件還不少,一週至少要去鄉裡取一趟。
為什麼不讓鄉裡的郵遞員來村裡派件?哎,鄉裡也沒人吶,要等他們安排過來,指不定十天半個月就過去了,村民們不得急死,還不如他開著車去一趟呢。
順便還能給各家帶些東西。說著老劉頭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展開來,是各家託他進城採買的米麵糧油。
喏,也全都拿進來了,等下也需要這些一日快遞員們連同信件包裹一起分發下去。
接下來怎麼幹,全聽老劉頭的指揮。攝影小哥安靜地蹲在郵局角落裡,看老郵遞員把小花和男生兩兩拆開,重新成組。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這個村子裡有三個生產隊,他們只要把信件和包裹按照這三個生產隊分揀開,拉去隊裡的舊食堂一放,再廣播通知村民們來取就行。
說著,老劉頭已經利索地洗好了杯子,給眾人泡上茶,看著幾個城裡來的年輕人忙活起來。一封封的信件,一個個的快遞,今天將從他們的手裡走向小山村的家家戶戶;這其中,有銀行寄來的帳單,父母買來的玩具,兒子送來的新棉襖,網路學校快遞的教材;是視窗,是紐帶,是溫暖,是希望。
老劉頭呷了一口茶,說工作無聊,就給他們講講故事吧。和書信打了一輩子交道,肚子裡自然裝滿了關於書信的故事。人與人唯一的緣分,千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