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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你,睡覺前要想,醒來後還要想。」範南亭道,「我很慫,不敢來找你,怕你會討厭我。」
「那現在怎麼來了?」
「忍不住了。」範南亭道,「太想你了,再不見你我會瘋的。」
陳燈沒對這話做出評價,很快又沉默下去。
沒得到回應範南亭也不覺得尷尬,輕輕笑了一聲,又繼續道,「我知道你很意外我是貓,不過陳燈,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希望我不是貓,也希望我能和你擁有一個美好的初遇。」
事發之後,範南亭不止一次假設過如果他不是貓,那是不是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範南亭想不明白,但他覺得陳燈或許喜歡這樣的發展。
然而他是貓是既定事實,無論他怎麼設想另一種可能,也改不了他就是貓的現實。
範南亭現在說這些,也並非想要改變什麼,他只是想讓陳燈接受他是貓。範南亭以為陳燈介意的是這個。
可讓範南亭意外的是,陳燈似乎並沒有在介意他是貓,因為後面他才開口就被陳燈打斷了。範南亭不解,疑惑地看向陳燈,「怎麼了?」
「不是那個意思。」陳燈解釋了一句,說完似乎擔心範南亭不能理解他的話,便又道,「沒有介意你是貓。」
聞言範南亭眼睛瞬間亮了:「!」
「不介意?」範南亭還不敢信,「真的不介意?」
陳燈點頭。
範南亭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抿嘴淺淺笑了下,但他沒開心多久,情緒就又變低落了。如果陳燈不介意他是貓,那為什麼那晚是那種表現?又為什麼這麼久不理他?
他都快以為陳燈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既然不介意,那……那晚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範南亭坐到陳燈給他指的位置,忍著想牽陳燈手的衝動,只是低頭道,「我跳到你懷裡,你都不抱我。」
範南亭這話看似說的坦然,好像並沒有因為言語大膽而覺得不好意思,但若觀察的仔細,便會發現範南亭沒被頭髮遮住的耳尖泛著紅。
陳燈沒想到範南亭會這麼直白,一時也有些尷尬,咳嗽了聲想轉移話題,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看到範南亭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也就忘了要開口。
範南亭不知道陳燈在想什麼,倒是有了剛才那一出,也沒了那麼多顧忌,臊人的話也敢說了,不覺得不好意思了。
「以前你每次來看我,總會抱我,若是我不願意被你抱,你也會強行擼我兩下。」範南亭直勾勾地看著陳燈,似乎不知害羞為何意,「那時候你還開玩笑問我是不是討厭你,所以才不給你抱。」
陳燈記得範南亭說的這事,但事實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我開玩笑的,沒真以為你討厭我。」
「我當然知道。」範南亭話接的很快,怕他慢一點陳燈就會亂想,「我也不是不喜歡被抱,就是……怕自己太黏人了,你會不喜歡。」
那段時間範南亭去外面找吃的,偶爾會看到一些家養寵物被主人嫌棄太黏,以至於影響到工作了。彼時範南亭還不知道世界上有甜蜜的煩惱,聽到嫌棄就以為是真嫌棄,因而後面陳燈要抱他時,哪怕他喜歡的不行,也會跑的遠遠的不讓抱。
陳燈哪能想到真相是這樣的,不由得失笑,「沒不喜歡。」
養貓的,只有煩貓不夠黏人的,絕對沒有不喜歡被黏的,而陳燈正好是特別喜歡被黏的那一掛,才會每次見面才會想抱範南亭。
意外的答案讓範南亭大喜,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他心裡脹脹的,有很多話想說,比如想跟陳燈表白一下心意,也還想再問問那晚的事。
然而此時的氣氛太好,範南亭被陳燈三兩句話哄得心暖洋洋的,一點都不想提別的事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