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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微颺是不識好歹的。
至少在梁擎面前是的。
所以微颺這次離開桓王府的時候,只有紅袖憋著笑送她。
“他還吃了我的茶呢!”微颺口不擇言。
石磐一巴掌拍在她頭上。
紅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微颺這才想起來,古時聘禮也稱茶禮。當下強撐著若無其事一般,飛速上了馬車,密密放下車簾。
眼看著馬車去了,紅袖拿手帕子捂著嘴,一路笑回去。
梁擎見著,悻悻地發脾氣:“有什麼好笑的!”
眼看著桓王茫然地抬頭看自己,紅袖笑嘻嘻地將剛才的話小聲學了。連桓王帶在旁伺候的停雲都失聲笑出來。
“八歲的娃娃,她懂個屁。”梁擎翻個白眼,絲毫不為所動,“何況,以茶禮代聘禮,也就是這些年才興起來。算不得什麼。”
轉身問桓王:“軍需這件事,殿下要管?”
“這是大事,雖則為了把阿芥摘出來,得從郭茂那入手,但這件事不能再交給旁人了。”
未盡之意,自然是覺得人口失蹤案辦成那個鬼樣子,他實在是不滿意。
梁擎明白他的意思,點一點頭:“國家大事,在祀與戎。
“年前我雖勸了殿下和小娘子該當韜光養晦,但此事關係重大,輕忽不得。殿下自是當仁不讓。”
桓王聽他這樣說,拍手展眉:“說得好!我正想著要怎樣跟祖父和小姑父討這個案子過來,這麼說就正好!”
“此事怕是錦王並不想交給班侯,所以才悄無聲息。”梁擎沉吟,“可是年前偏他又特意接觸過班侯,示過好……”
“不如我帶你去見見班侯吧?你當面請教,總比我轉述的清楚。”桓王說著便站了起來。
梁擎略作遲疑,咬了咬牙:“也好。”
班侯——
太精明瞭。
梁擎實在是有些不敢見他。怕盤問之下,自己的底會漏個精光。
班侯可不是桓王,既不君子,也不年少。
————
微颺還是不太想回家,看看天色尚早,又命尹叔:“去林家。”
“小娘子,再怎樣,以後也是要一個屋簷底下過日子的,您能躲到幾時?”石磐嘆氣。
“那是親孃……”翠微也跟著勸,“郎君和小郎怎都跟您隔著男女,您不跟親孃好,日後再有什麼,可跟誰說呢?”
微颺捂住額頭閉上眼,不說話。
林氏於原身,是依靠,是根基,是心理上最不可或缺的支柱。
於自己,除了幫手,還是什麼呢?
你愛一個人,是給她一筐梨,還是兩個蘋果,難道不是應該要問她需要什麼嗎?
替原身盡孝,她可以做到。
但把自己搭進去,她不可以。
“皇帝爺爺找過我爹,我娘也沒說什麼。雖說我沒完全跟她說實話,但這種事,我覺得,應該早就心照不宣了。”
微颺坐直了身子,口吻堅定,“我沒法指責她說話不算數。但這頭一回的頂牛,我不能退。我退一次,這輩子就都翻不了身了。”
嗯,如果這一次她妥協了,那林氏一定會慢慢地用自己的生活狀態,覆蓋掉她的人生。
“得寸進尺是人之常情……”石磐順嘴說了半句,頓住。
得,把實話說出來了。
微颺看著她,笑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意思。
馬車搖搖,進了林家。
除了把最近的事情通報一聲,微颺今天來,順便也看了看送來“培訓”的幾家子人。
“可有能用的?”微颺問林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