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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荊眼尖地發現了這一點,輕輕拽一拽新帝的衣袖,往前半步,站在新帝身側,指著趙歙的眉心,厲聲問道:
“你是不是殺了馮幾?!”
“我,我是奉命行事,太后有命,我自是遵行。”趙歙癱跪在地上,仰頭看著馮荊,目光直勾勾的,被攝了心魂一般。
新帝見狀,挑一挑眉,不做聲了。
眾人都明白了過來,各自垂手靜聽。
俞太后大怒,往前一步揚袖便要開口,卻被新帝狠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母后難道就這麼心虛?!”
“奉命?太后的命令多了,難道你竟沒有絲毫違逆的時候?”馮荊無視俞太后,死死盯著趙歙的雙眼,繼續質問。
趙歙兩眼無神地看著他,仰頭喃喃:“我,我只有一次沒照著太后的話辦……太后賜我榮華富貴,我自然小心侍奉……”
“哪次?”馮荊尖聲喝道。
趙歙:“太后命我去見俞郎中,讓他派死士殺手去,假扮陛下的侍衛,去殺了祺王和盧家大郎……”
大堂之中,幾乎瞬間,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眾人的目光火辣辣地都看向俞太后。
趙歙卻還只是仰著頭,滿面敬畏地看著馮荊,恭謹急切地答話:“我,我覺得這個時候不該自己送了把柄出去,就沒跟俞郎中說,而是交代了大福宮的暗衛去做……”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甚至俞太后都大驚失色,驚疑交加地看向趙歙。
“……事後又派人去滅口。可是滅口的人回來卻說,暗衛臨死時交代說,還有其他人,趁著他們動手,也衝上去砍了盧家大郎兩刀,那才是致命傷……”
趙歙表情委屈,“若是這樣算起來,其實我也並未違逆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是沒把俞郎中牽扯進來而已。”
馮荊這個時候都有些臉上青白不定,卻還強撐著,喝道:“誰讓你說這些?陛下只問你,俞郎中侵吞周家家產一案中,你可奉太后娘娘之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沒有沒有!太后娘娘說,那案子已經過去十幾二十年,證人當年已經殺乾淨了,錢也花完了,周氏的那個賠錢貨也死了,只要俞郎中能扛住,這個案子就不是案子……”
趙歙的話又急又快,幾乎算得上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個清楚明白。
梁擎冷冷地看著面如死灰的俞太后,挺直了腰背。
“趙歙,趙歙……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來投靠哀家,你是,你是……你是微颺的人!微颺和桓王過從甚密,她根本就是派了你在哀家身邊臥底,等得就是這一刻!”
俞太后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過來,指著趙歙大聲喊道!
可惜,沒人相信這個話,所有人都漠然地看著她。
只有趙歙,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喊:“太后娘娘,小人不是長公主的人,小人是真心效忠您的……
“先帝崩逝當晚,您讓小人給長公主端了下藥的粥,長公主被迷暈了過去,連先帝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小人若是長公主的人,哪裡敢這麼做?先帝和長公主感情那樣好……
“還有九仙門的那位守將,多少次悄悄進出大福宮,不都是小人為您掩人耳目麼?還有先前伺候您的兩位宮女嬤嬤,您說她們知道的太多了,不也是小人親手送了她們上路……”
“住口!住口!!!”俞太后的精神幾近崩潰。
趙歙放聲大哭,倒在地上,像個鄉下潑婦一般,手掌在地上亂拍:“小人全心全意只是為了您啊!您都忘了!您多少次說要讓景王趕緊登基,小人苦苦地勸阻,讓您別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如今好了,景王沒了,您偏跟祺王又不親,竟然還讓人散佈他與先前販賣人口案牽涉甚深的證據,以至於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