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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說下去,他看著院牆上放白的天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紀羽這麼一提,紀夕照難免想起那年在齊雲山的靈堂中,齊木棉宛如一個沒有生機的布娃娃,雙眼含著血淚,麻木的將一張張紙錢丟進火盆中:“.....阿爹總說,你要是他的兒子就好了,每次提起你,他都驕傲的很,紀夕照,你是怎麼忍心下手的呢?半夜會不會夢見厲鬼?”
實際上紀夕照一次噩夢也沒做過。
但是......再也不敢熄燈。
*
齊木棉是個調解能力很強的人,在屋內睡了一覺,就將馬車上的不愉快忘記。
他打著哈欠,走進大廳,邊走邊嚷嚷:“紀夕照,我要回去,你這衣服穿得不舒服.....”
後面的話吞了回去,齊木棉眯起眼睛,看向站在紀夕照旁邊的人。
那人一身勁裝,身材挺拔,五官生的俊秀,偏眉眼之間總像是帶著刻薄,讓人心生不喜。
戲廣白,東廠的一把手。
東廠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是皇帝的劊子手,裡面的人個個窮兇惡極,殺人不眨眼,而戲廣白更是其中佼佼者。
想不出紀夕照能和戲廣白能有什麼可談的。
齊木棉緩慢笑了聲:“原來蛇鼠一窩是這個意思。”
“齊將軍倒是會用成語。”戲廣白冷聲對嗆。
齊木棉搖了搖頭:“不是我會用,而是兩位實在太貼合這個成語了,讓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道出。”
戲廣白一般能動手就不說話,鬥嘴這種事他做不來。
他冷哼一聲,卻是對著紀夕照道:“我是陰溝裡的老鼠,紀丞相這條大蛇怎麼說?”
紀夕照:“......”
“兩位大人有大量。”紀夕照嘆了口氣:“饒了我吧。”
這分明就是在維護齊木棉。
戲廣白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本還想再和紀夕照說點什麼也沒了心情。
“我走了。”戲廣白深看了紀夕照一眼:“最遲一個月,給你結果。”
等戲廣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紀夕照才轉眸看向齊木棉:“你方才說什麼?”
齊木棉在琢磨戲廣白話中的意思,聞言變了臉:“我說我要回家,你的衣服我穿著不舒服,我回去拿幾件衣服總行吧。”
紀夕照看了眼他身上略微大了點的衣服,溫聲道:“方才我已經派紀羽去將軍府拿了,你再忍一忍。”
難怪沒有看見紀羽那小子。
“你想的可真周到。”齊木棉壓著眉,冷冷道。
唯一回家的理由都給他阻斷了,這是有多不想他回去。
紀夕照淡淡一笑:“應該的。”
談話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
抱著包袱的紀羽跑了進來。
一進屋,他就將包袱丟進齊木棉懷裡,抱拳向紀夕照回話:“主子,我回來了。”
紀夕照點頭,問齊木棉:“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衣服,不是的話,再讓紀羽回去拿。”
齊木棉節儉管了,攏共就那麼幾件衣服,看這包袱大小,白川怕不是把他的家當全部都放了進來。
“不用....”齊木棉將懷中包袱抓住手中,一種厚重的質感使得他眉頭蹙起,他奇怪的往包袱裡一掏,一本請帖出現在他手上。
開啟一看,上面寫著:
春花大賞,餘略備薄酒,,掃室以待,望君移步寒舍,添香小酌,幸甚幸甚。
落款:洛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