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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把盤子撂下,嘴角冷淡地抿著,心說這姑娘臉皮這麼薄還學人去追男人呢,有那本事嗎?
又回憶了一下她那張臉。
嘖,還真有。
宋辭端著餐盤跑了快二里地才停下腳步,心臟還在砰砰砰地跳,周粥還在源源不斷地給她發語音,宋辭後面的都沒心情聽了,她點開語音鍵,用欲哭無淚的聲音,發:女人,你又惹禍了。
接下來的兩天還是照常站軍姿,練齊步走和轉向動作,唐詩還是靠在老槐樹下,不顧周圍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悠哉遊哉地打遊戲和睡覺。
軍訓第四天,靠在老槐樹下的閒散身影終於消失,唐詩重新回到了隊伍裡。
然而軍姿站了不過一小時,烏雲遮住太陽,濛濛細雨突至,把炙熱的盛夏澆了個透心涼,燥熱的空氣浮現水汽,清涼的雨絲拂在臉上,柔和又舒適。
然而畢竟還是下雨了,軍訓臨時取消,所有人一律回到教室自習,通知下達的時候,整個操場溢滿了歡呼聲。
回到教室,班上還是吵吵嚷嚷,宋辭從包裡拿出一抽紙巾,抽了幾張擦了擦臉,又遞給在旁邊跟葉茂然鬥嘴的嚴珊珊:“珊珊,擦一下臉吧,等下感冒了。”
不等嚴珊珊回覆,葉茂然便大大咧咧開口:“她要什麼啊,她活的比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糙,這點雨不會感冒的。”
“死腋毛你是不是有病啊。”嚴珊珊沒好氣地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臉,“謝謝啊,辭辭寶貝。”
宋辭抿唇笑笑,又抽出幾張紙遞給前座的兩個同學,讓他們擦一下臉。
身後兩人還在聊天,主要是葉茂然在吐槽唐詩這該死的好運氣,休息了兩天,今天又碰上下雨天,這軍訓參加的,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宋辭再沒碰上過兩人,這會兒距離靠近些,上次那種腳趾發麻的感覺又接踵而來。
唐詩靠在窗戶邊上,長腿憋屈地塞桌底下,腳踩著下面的鐵橫槓,胡亂應著葉茂然的話,眼神卻不自覺飄向前面的那道清瘦的身影。
他冷眼瞧著宋辭把手裡那一抽紙送了附近大半圈,唯獨看也沒看身後的他跟葉茂然,心裡又好笑又覺得新奇。
這麼點小事,怎麼能彆扭這麼多天呢,這會兒指不定葉茂然那傻子都忘了這事兒了。
女孩子的臉皮,都這麼薄嗎?
一直到陳國偉進了教室,班上同學才安靜下來。說是自習,也不可能在軍訓期間真叫同學們自習,恰好旁邊的班傳來“團結就是力量”的唱歌聲,陳國偉依葫蘆畫瓢,讓班上同學唱紅歌,唱完團結就是力量就唱強軍戰歌,唱完強軍戰歌又唱咱當兵的人,唱到後面沒歌唱了,有人建議玩擊鼓傳花,這簡直是社恐人最害怕遇到的遊戲之一,卻偏偏獲得了班上大部分人的支援。
陳國偉背對著同學們,拿竹篾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黑板,礦泉水從第一排第一個同學開始傳。
快傳到宋辭的時候,臺上的陳國偉突然道:“速度快點兒啊,要停了。”
前桌慌亂地把礦泉水甩了過來,卻不小心用力過猛,礦泉水被甩到了地上,宋辭趕忙把地上的礦泉水撿起來,正要把礦泉水遞給身後的唐詩時,竹篾敲打聲止,陳志偉喊了停。
宋辭正好與唐詩對上視線,少年漂亮的桃花眼裡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班上同學好奇的視線匯聚而來,起鬨尖叫聲此起彼伏,宋辭聽見唐詩把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充滿期待和愉悅:“這回講什麼,小蝸牛?”
他尾音平淡,疑問的語氣幾乎沒有,聽上去像是在叫她小蝸牛,宋辭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光明正大的嘲笑。
她頗有些挫敗。
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理解小蝸牛的冷笑話有多麼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