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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茗提了東西放到了客廳的桌上,是各種藥,和一個保溫桶。保溫桶內,是李姨熬的雞絲粥,還拌了兩個小菜。
聞著很香,雖然沒什麼胃口,她還是吃了一大半。
她今天是沒有課,但有個小組作業,之前就定好了,開個線上會議並將影片給錄出來。她不想因為生病耽誤別人的時間,他也是大驚小怪了,哪裡至於躺床上什麼都不幹,就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
她吃了片止疼藥後,沖了杯咖啡,開啟電腦。在等待會議開始之前,她可以先寫會兒作業。
被deadle壓著,要迅速投入到任務之中,她不得不心無旁騖,不被情緒幹擾。
借著□□,她一口氣忙到了下午兩點,將一份作業寫完時,人都像是被抽乾了一般,幾乎是爬回了臥室。
手機一直放在了床頭櫃上,本想設個鬧鐘,可她太累了。讓siri開了睡眠模式後,她幾乎是倒頭就睡。
可這一睡,似乎才是流感的正式開始。
許嘉茗幾乎不生病,連感冒都很少,頂多是著涼了流點清水鼻涕。可這次,她燒的骨頭都在疼,醒來難受過一陣後,又昏睡了過去,如此反覆著。
窗外已經徹底黑了,她不知道是幾點。燒到出了汗,很渴,還很餓,但她沒有力氣起床。
想到了他,她忽然就覺得很委屈,想跟他說,她好難受啊,好怕自己會燒死在床上。甚至有點想跟他發脾氣,我都這麼嚴重了,你都不知道嗎?不打電話給我嗎?
但尚存的清醒意識隨即就讓她嘲諷了自己,何必如此依賴別人。
都別說依賴,她都很少麻煩別人。
剛來溫哥華時,她預約到了家庭醫生,填寫資料時要留緊急聯絡人,她寫的是爸爸,也幸運地從未派上過用場。
後來她在這交到了好朋友,非必要時,也不習慣讓人幫忙。
曾有個假期,她在家摔了一跤,腳崴了,腫得很厲害,疼到沒法走路。她上網查閱了方法後,就從冰箱裡取了冰來敷,再搬了個椅子到沙發前,腳蹺在了椅子上看電視。休息了好幾天,她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告訴過別人,學到的教訓就是要更當心一點。
疼痛總無法避免,身體難受時,情緒都難免糟糕,自己熬過去就好。
意識逐漸模糊,再睡一覺,她就爬起來去找藥吃。
迷糊之中,她都做了夢。他打了電話過來,讓她開門禁。開了之後,夢中的她還十分有條理地關照了他,門我沒上鎖,你直接進來就好。
夢是連貫的,還有著場景的變換。不多時,臥室的門被開啟,進來的他走到了床邊,沒有開啟燈,微涼的手摸了她的腦袋,冷得她偏開了頭。他卻沒有離開,俯下身親了她一下,問了她難不難受。
她沒有回答,估計還想睡,陳巖離開了臥室,輕帶上了房門,才脫下了外套掛在了餐椅上。
桌上是拆了的藥盒,她就吃了一顆藥,一會兒再讓她吃點。
島臺上的餐盒沒有收拾,剩了一半的粥,估計她今天就吃了這一頓。
升降桌上的檯燈沒有關,筆記本也未合上。是挺活該的,她自己不知道要休息,他也沒法幫她分擔。
陳巖開啟了冰箱,幸虧裡面還有些蔬果。
他炒了個番茄雞蛋,再加了水和麵一起燉煮,做成了湯麵易消化。再拿了彩椒、梨和香蕉,打成了果昔,倒在她的吸管杯中,端去了臥室。
床頭的落地燈被開啟,於半夢半醒間的許嘉茗來說格外刺眼,她皺了眉睜開眼時,卻發現眼前是他。
她已經睡了太久,又一個夜半時分,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陳巖將吸管遞到了她的唇邊,「喝點果汁。」
她湊上去喝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