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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犯們大都懂得什麼叫舉一反三吧,所以舉了一個王陵基還不夠,便又舉了官大罪大的康澤。因為康澤雖然只是官拜中將,但他是和戴笠齊名的大特務頭子,他在江西圍剿紅軍時他的別動隊員被紅軍抓去幾個,他就把抓到的幾個紅軍胸膛剖開,取出心肝等去祭奠他的部下。康澤便結結巴巴地解釋,那是他的部下事後才向他報告,不是事先由他指示那樣辦的。其實這都是些多餘的廢話,再說多些也沒關係,為了說明&ldo;真正&rdo;解決了官大罪大便先特赦的所謂糊塗思想,又把孫楚、孫渡舉了出來,這兩人雖同姓但並不同宗,是一北一南,孫楚是閻錫山的副將,自然夠得上官大罪也大了。孫渡不僅當過兵團司令和熱河省主席,而且是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在滇軍圍追從江西脫圍的紅軍時,他就擔任過圍追總指揮,自然也是官大罪大的了。
經過這樣一再舉例,這個嚴重的錯誤思想問題算是基本上澄清了,本來就此可以鳴金收兵,學習組長們還要問上一句:還有別的什麼思想?這一問不打緊,新的,也許是和第一個思想就同時產生了的另一個嚴重錯誤思想又冒了出來。
&ldo;這次特赦,是為了對臺灣工作,特別是對陳誠工作。&rdo;具體的人是指特赦了陳誠的舊部18軍軍長楊伯濤,和洛陽警備司令兼青年軍206師師長邱行湘,這兩人都是少將,相比之下官既不大,又不是赫赫有名,不過都是陳誠的老部下。
既是錯誤思想,又得自己提出自己解決,可能是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所以第二次就快得多。中國人有句老話,這時也用得上了:&ldo;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rdo;一比之後,這個思想很快也得到澄清。因為如果說第一批特赦是為了對臺灣的陳誠做工作,那為什麼又不把黃維在第一批特赦出去,黃維真可以說稱得上是陳誠手下的得力助手了吧。陳誠當了國防部長,黃維便任後勤副總司令,而且在最後把自己的嫡系部隊都交給黃維,這種關係比起楊伯濤、邱行湘真不知要密切多少。何況陳誠手下的中將軍長還有方靖、覃道善、宋瑞珂……等和陳誠的關係都比楊、邱兩人要深得多,如為了對陳誠工作,為什麼不先特赦這些人?
以上兩個問題表面上算是解決了,實際上只是做到了不再公開提出來,私下討論卻是很久都沒有停止過,而每一個小組,對同組的個別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是認為不夠條件,不應該得到特赦,只差一句不好意思說:&ldo;我比他要強得多,為什麼不特赦我?&rdo;
改惡從善 不甘後人
由於提問題要自己來解決,有些人便採取一種變相抵制辦法,有問題也不公開提出來,悶在心裡自己慢慢琢磨,自己求解決,解決不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反正不影響吃飯、睡覺、拉屎。
我一向有點靠&ldo;阿q精神&rdo;在支援我度過許多困難,我也自信改造得差不多,如果改惡從善是一把尺子的話,我滿有把握一量就足夠了,因為我過去是隨便抓人、打人、囚禁人,發展到雲南解放前夕,便以情況緊急而隨意殺人,過去殺人要報請核准才能殺,而在情況緊急的情況下,便可先斬後奏,或斬而不奏。這io年中,我這些完全改掉了,連打人罵人都沒有過,難道不能說我&ldo;確實改惡從善&rdo;了嗎?為什麼會沒有我?我有兩個想法,一是論時間,我還沒有滿10年,自1949年12月9日我被扣在雲南旨政府豐席辦公審,直到19日才送到昆明陸軍監獄囚禁,嚴格說,時間還差半個月;我的第二個想法,我過去樹敵太多,如周恩來、宋慶齡、廖承志等高層領導人,周、宋是我長期派人監視他們,廖在軍統囚禁期間我去看他也沒有對他有半句客氣話,特別是戴笠派我把他進出去交給邵力子的時候,我那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