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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教化治理天下,應當崇尚敦樸敦之士丶摒棄虛偽不真之人,是因為這類人毀教亂治丶敗俗傷化。」
「建安末年,魏諷鼓動唇舌丶以言惑眾,作亂於鄴城而伏誅。黃初年間,曹偉偽作名士丶邀名求直,在洛陽被明正典刑。」
「臣在宮中細細查驗過,無論是武帝丶先帝還是陛下的詔書,無不對浮華結黨這種事情深惡痛絕。」
與其說書房中的眾人都在細細聆聽董昭的發言,不如說都在琢磨董昭為何言辭這般激烈。
曹睿也同樣坐在桌案後一言不發。
董昭繼續說道:「臣從廷尉的彙報中得知,當下洛中士子不以學問求知為本,而以四處交友作為頭等大事。朝廷的年輕官員們不以孝悌清修為務,而以趨勢遊利為先。」
「這些年輕士子們結黨連群丶互相褒揚,誰依附他們丶就加以褒揚讚歎;誰不直他們,就對其貶低損毀。」
「以至於甚至有何晏丶鄧揚與袁侃丶諸葛誕這種以公器換私名之事發生。而且還有何晏在洛中聚眾服用五石散這類折人心志丶毀人體魄之藥。」
「如此種種,與法不容丶與情不赦!與魏諷丶曹偉這種人有何區別的?」
「臣請嚴懲這些浮華交遊之輩!」
曹睿靜靜聽完了董昭的話,問道:「廷尉所說種種,確實觸目驚心。衛尉所言,朕以為也頗有道理。」
「諸卿,可有其他說法?」
曹睿掃視一圈,幾位侍中都是面無表情,曹真高高掛起不以為意,衛臻則是看著地板。
唯獨與司馬懿對視一瞬,司馬懿竟主動將自己的目光放低下去了。
董昭將這些青年士子的說的如此嚴重,司馬懿自然是知曉的!但自家長子司馬師的五石散一事還沒結果呢,如何敢再這時發聲丶惹得皇帝不快?
曹睿頷首:「衛尉建議如何處理這些浮華結黨計程車子們?」
「回陛下。」董昭雖然拱手,但腰背愈加直了:「對於這些浮華交遊之士子,應該以朝廷法紀予以威懾。」
「臣提議,將名單之上計程車子即刻罷官,各自返回原籍所在居住,無詔不得出仕丶不得離開原籍之地。從而斷絕此輩的交通勾連,並示以懲戒。」
「如若日後這等士子洗心革面,經朝廷審議過後,方可予以開解禁錮!」
「此乃真正的懲前毖後丶治病救人之舉!」
楊阜面帶憂色的站起:「陛下,這豈不是又一番黨錮之禍?惹得天下動盪該如何是好?」
司馬懿瞄了楊阜一眼,卻暗中覺得楊阜此人實在與眾不同。好聽點說是直率丶不好聽的話就是天真!
何晏這個大坑把洛中士子都陷進去了,自己與衛臻也一併糟了無妄之災。
最可恨的就是王肅與董昭!藉著這個機會跳出來,王肅給自己補上一刀,董昭給洛中眾官員們子弟斷絕仕途。
看看都是誰遭殃,自己和衛臻丶劉放丶孫資,還有尚書檯和洛中諸官署們的官員之子。這數量可一點都不少。
不過好在話未說絕,日後也有解除禁錮的可能。若是提了在崇文觀下了定論的五石散一事,恐怕子元這輩子都無法仕官了。
看來自己還是要抓緊表態。
司馬懿此時主動說道:「楊侍中恐怕想岔了!按照廷尉查得的名單,這類士子的人數還不到二百人,如何就會天下動盪了?」
「陛下,」司馬懿拱手看向皇帝:「衛尉之言甚妥,臣附議!」
司馬懿的兒子在此名單內,他都這樣說了,衛臻也站起說道:「臣附議。」
其餘在場眾人也紛紛起身附議。
曹睿點了點頭:「衛尉說的好啊,懲前毖後丶治病救人,朕深以為然!」
「讓